第 72 章 是人是鬼分辨不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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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三匹快馬疾馳。

背著包袱的鐵二直指前方:“頭,前麵就有個驛站咱們今晚在這裡投宿還是繼續向前趕路,大概再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會遇到下一個驛站。”

“不對。”黎鳴忽然勒緊了韁繩。

鐵一撓撓腦袋,什麼不對?他也記著前麵有驛站啊。

“頭怎麼了?”

坐在馬上微微合目沉思片刻,再次睜開,黎鳴一邊快速調轉馬匹方向一邊揮動馬鞭,揚聲焦急道:“不好,快隨我回豐水鎮。”

【大黎,快回來救小喬啊啊!】

身穿月白錦色長袍,喬聖堯從馬車上下來,甄府內已經擺好了宴席。

重新換上慈愛麵孔的甄縣令關切道:“阿堯,這些日子還好罷?”

小少爺露出個靦腆中帶著些許哀傷的笑:“謝,叔關心我還好。”

“那就好。”甄縣令歎了口氣:“唉,我也沒想到老管家他竟然是……無論如何,他待你都是好的。”

喬聖堯垂下眼:“叔…對我好。”

“堯啊,老管家做這些事的時候,你發現過他的反常沒?”

喬聖堯輕輕搖頭甄縣令又問:“那,他還跟你提過其他的沒?”

“沒有。”

“也沒給你留下什麼手記或者遺物?”

“沒,叔,您…為什麼問?”

“沒什麼就是想著如果有手書的話便借來看看也更方便府衙結案留下記錄。”

“沒有就算了堯陪叔走一個?借酒消愁不知借著酒意心中是否會好受些。”

“叔我我沒喝過。”頓了頓喬聖堯將杯子推到了前麵:“想試試消、消愁。”

酒液緩緩倒入兩個杯中甄縣令淺笑著將酒盞前推:“第一次喝吧少喝一點試試。”

眼見著喬聖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而後扇著舌頭甄縣令臉上笑容更加真摯滿意:“好喝嗎?”

“苦、澀、難喝。”

“哈哈哈就是這樣堯啊你要記得人生也是苦的、澀的活著就已經很難了還要做個好人

“所以啊……”

“所以?”

甄縣令笑而不語比起做個早死的好人他寧願做個十惡不赦有錢有權活到最後的壞人。

“叔吃糕點甜的好吃。”

“好好好一會兒就吃。”甄縣令笑著應承筷子一轉卻根本沒有去動喬聖堯帶來的桂花糕。

雖然不覺得傻子帶來的酒菜有問題,但謹慎慣了的他,依舊隻吃自家的菜肴。

“叔,還想喝。”

“哈哈哈,那就給你滿上。”

哈著氣,喬聖堯再次拿起一塊桂花糕,一掰兩半,一半塞進了自己的嘴裡,一半遞給甄縣令。

“甜甜的,好吃。”

甄縣令推辭不過,看了一眼津津有味吃著糕點的小傻子,倒也沒有再拒絕,接過後,將另一半桃花糕塞入了嘴裡。

喬聖堯眼睛彎成月牙:“甄叔,桂花糕甜嗎,好吃嗎?”

“甜,就是太甜了,我這老牙吃不得太多。”

“可我就喜歡吃甜的。”說著,喬聖堯又拈起了一塊桂花糕塞到了嘴裡,腮幫子鼓動,像是個倉鼠。

“甄叔你剛才說得對,人活著太苦太累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想多吃點甜的東西。”

“守義叔和您一樣愛喝酒,可他和您不一樣,葡萄美酒夜光杯,你一個小小縣令卻能喝得起波斯葡萄酒,守義叔隻喝最便宜的燒刀子,他說要攢錢,留下的錢日後都給我娶媳婦。”

“我一個小少爺,家裡幾個鋪子,根本不缺老人家的錢,更彆提,我自己活著都累了,更不想娶妻生子。”

喬聖堯笑意盈盈,唇角卻緩緩溢出一條血線。

他的對麵,甄縣令捂著劇痛的腹部,和觀眾們一樣震驚,抬手指著喬聖堯:“你你你不是……”

“您怎麼結巴上了。”喬聖堯輕笑一聲:“看來我不是小傻子,讓您很吃驚啊。”

【當然驚訝!!!】

喬聖堯慢條斯理地提醒:“和您在酒裡給我下的慢性毒藥不一樣,同樣致命,但我下的是七步散,亂動的話,七步以內直接暴斃。”

小少爺又拿起銀筷,一根戳入了桂花糕盤中,銀筷染上不祥的顏色,一根高高抬起,小少爺的笑容一如既往,雙眼中的清澈卻再也不見蹤影,像是一汪幽潭,墨黑無一絲生氣。

“噓,不要喊叫,興許還能活得更久些。”

“啊!”溫熱的血珠飛濺到喬聖堯的臉頰,他唇角揚起的弧度像是測量過一般,毫無變化:“不是說的不許叫,想要現在就死?”

“不過叫就叫吧,反正也沒人聽見,有個詞叫什麼來著,作繭自縛?”

害怕出現意外,萬不得已,甄縣令也做好了親自解決喬聖堯的準備,早就揮退了一應下人。

喬聖堯用乾淨的絹布細細擦著手指:“守義叔想讓我好好活著,不惜替我頂了所有的罪,偏偏,甄叔你

非要來招惹我。

“當然了,就算是你不找我,我也不準備讓你活。

在甄縣令驟縮的瞳孔倒影下,喬聖堯緩緩開口:“血債血償,甄縣令你才是最後一個活著的罪人啊,朱大勇死的時候還在相信你會保他,殊不知,你放了他不過是想借刀殺人,將當年活著的知情人全部處理掉罷了。

“喬,有話好好說……

“小喬你的毒有解藥,放了我,這就,不,先給你解藥,咱倆的毒,你也有解藥的對吧?

喬聖堯歪了歪頭:“誰知道呢?

“對啦。喬聖堯轉著釘住甄縣令手掌的筷子,輕聲道:“你知道嗎,每次叫你叔,和你逢場作戲,過後我都會惡心好久。

忽然,喬聖堯的眸子轉了轉,聽到了外頭的喧嘩聲。

“好像來人了,小鳴哥回來了,叔,你看,小鳴哥很聰明的,我就猜到他能想清楚,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看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彆,彆過來——唔、唔。

黎鳴帶著鐵一、鐵二闖入的時候,被挖掉了舌頭,死不瞑目的甄縣令,正對著門的方向跪在房間中央。

門扉被人猛地踹開,伴隨著濃烈的血腥味,黎鳴看到的是坐在桌旁,哼著小調,自斟自飲的喬聖堯。

抬起頭,喬聖堯對著沉默的黎鳴露出了個純良的笑容。

“大黎,又見麵了。

薄唇翕動,半晌,黎鳴聲音乾澀地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笑了下,將毒酒一飲而下,黑血染紅了衣襟,喬聖堯像是感受不到腐骨蝕心一般的疼痛,麵色如常的笑了笑:

“或許,最後的時間裡,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

“北方天降大旱,赤地千裡,朝廷緊急征調其他地方的支援,至此,因為某些人的貪念,讓無辜之人蒙冤,讓純善之人家破人亡……

一段回憶的片段插入,朝廷征召,豐水鎮積極響應,縣令親自動員百姓,城中大戶紛紛慷慨解囊,尤其是喬員外這位遠近聞名的善人。

隻是,當征繳的隊伍再次路過碼頭,心細的縣令卻發現了不對。

賬簿對不上了!

多方打聽下,黎縣令發現,問題不隻是自己一鎮,附近每個縣城的征繳糧,新收上來的上好精糧中被摻入了陳糧甚至是泥沙充數!

征糧隊具是知州的心腹,也就是說,知州貪墨了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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