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也跟著靜止。
蘇伊拉率先打破寂靜:“你認出我了。”不是問號,而是肯定。
“三年多前的那個人……是你嗎?”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讓人不忍說個不字。
“對,是我”。
雖然早就在心裡認定她的身份,但聽到對方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伊利亞還是感覺心安定了下來,“卡塔爾監獄爆炸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而且為什麼三年多後才出現?
“我被人救了,然後流放在奧可多,陰錯陽差才來到西西裡。”蘇伊拉三言兩語解釋了自己的情況。
“你……不恨我?”蘇伊拉小心翼翼地問出藏在心裡的疑問。即使她認為原主乾不出這種事,即使這裡麵有天大的誤會,但這件事情畢竟發生了,對方是最無辜的受害人,理所當然最恨的是加害人,她還記得當年對方在法庭上的指控,以及那雙含著恨意的湛藍色眼睛,但現在她卻感覺不到對方的恨意。
“不,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伊利亞將當年的真相娓娓道來,“奧特蘭特家族的第二繼承人為了爭搶繼承權,所以利用致幻劑想要強行和我發生…那個,以此來拉攏我們家族壯大自己的勢力,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是你中了致幻劑出現在我的房間。”
“後來這件事情發生後,他假裝同情我的遭遇,和父親提出聯姻,父親也同意了。”
“在訂婚典禮上,我不小心偷聽到他和他母親的對話,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我就在典禮上逃了。”
“不過你放心,我沒有簽署婚姻契約。”伊利亞著急地補充了一句。
在三年多後終於獲知真相,但蘇伊拉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那孩子……你為什麼要生下來?”
“我舍不啊,這畢竟是條生命,而且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啊。”
“當他在我肚子裡漸漸有了心跳,有了脈搏,我就更加的舍不得了。”
“尼奧很乖,很聽話,很懂事,我不後悔生下他。”年輕的父親說到自己的孩子,眼睛裡散發著父性的光芒。
“是的,你把他教得很好,謝謝你。”蘇伊拉看向床上打著呼嚕的小豬仔,即使從沒見過母親,隻有父親陪伴在身邊,小豬仔也是一隻快樂的小豬仔。
“這些年……辛苦你了。”他一個柔弱的omega帶著孩子生活,就好像前世的單親母親一樣,個中辛苦可想而知,蘇伊拉既感欽佩又覺愧疚。
聽到對方的話,伊利亞覺得這些年的委屈霎時如潮水般湧來,又神奇的迅速退潮,被雲朵遮蓋的天空出現霞光,絢麗奪目,美不勝收。
“你願意讓我成為他的母親嗎?”在小崽子生下來後的這幾年裡,沒有進過一天作為母親的責任,蘇伊拉不確定對方願不願意讓小崽子叫自己一聲“媽媽”。
但作為孩子的父親,伊利亞卻誤會了對方的意思,他爆紅了臉,囁嚅著回答,“我……願意。”
夜很長。
未來也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