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怎麼仔細看，也根本連剛剛那條魚兒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時，係統拆解完畢，將剛剛韓月澤的動作，一板一眼的輸入她的大腦。
這些動作，即便被剖析得簡單明了到極致，潘雪兒看著還是無比費勁。
因為剛剛的一兩秒間，韓月澤竟共計在遊魚石雕上，落下了三十六大刀，七十二小刀。
共計一百零八刀，讓人難以想象，是如何做到的。
“丫頭，如何？”
韓月澤笑道：“老夫方才這一招，你學會了幾分？”
潘雪兒也微微一笑，自信道：“十分！”
“十分？”
韓月澤微微一怔，嗤笑著，搖了搖頭道：“吹牛！”
“老夫座下，有三名弟子，跟了我三十年，都未能學會這一式《千變萬化聖手雕刻術》。”
“你僅僅看一遍，便能學會十分？”
“丫頭，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不氣盛，叫年輕人嗎？”
潘雪兒脫口而出回答，聳聳肩笑道：“若是……我真的學會了呢？”
“若你真能學會，老夫便贈你一樣東西！”
韓月澤斬釘截鐵道：“從今往後，你便是老夫的首席弟子。”
“整個大宋，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皆要對你畢恭畢敬。”
“好！”
潘雪兒立刻答應，生怕韓月澤反悔。
“那老前輩，你可要看仔細了。”
當即，她直接信手一揮，從韓月澤手中，奪過了小船石雕。
學著韓月澤剛剛的模樣，將石雕，信手拋向半空。
隨即，她自己也縱身一躍，手執刻刀，躍至半空中。
刀光閃爍，石屑橫飛。
短短一秒鐘光景，一百零八刀，悉數揮出。
潘雪兒穩穩落地，並且，將那石雕接住。
剛剛的小船石雕，赫然被她重新還原成了遊魚的樣子。
除了尺寸稍微小了一圈外，其它方麵，完全一模一樣。
“這……”
韓月澤看到潘雪兒的石雕，整個人都傻眼了，下巴也都要掉到地上了。
直到潘雪兒開口道：“老前輩，如何？”
聽到潘雪兒這話，韓月澤才算回過神來。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韓月澤的眼中，竟露出一抹惶恐之色道：“老夫的《千變萬化聖手雕刻術》，從不外傳！”
“你與老夫素未平生，怎麼可能掌握得如此嫻熟？”
“說，是我哪個弟子，透露給你的？”
“沒有人！”
潘雪兒聳了聳肩，笑道：“我剛剛，也是第一次見。”
“不可能！”
韓月澤篤定道：“第一次見，你怎麼可能就學得如此爐火純青？”
“因為看到了，所以便會了。”
潘雪兒信手一揮，將那遊魚石雕，拋進水中。
經過的魚兒們，沒有受半點驚嚇。
仿佛落下的並不是異物，而就隻是他們的一個同類。
見此一幕，韓月澤徹底震服。
怔了好半天，忍不住乾笑著，搖了搖頭。
“好！好！好！”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
“丫頭，你將來，必能成為大宋第一雕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