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灑家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廝竟然還敢逃跑?”
魯達冷然一笑,怒道:“給灑家打!”
“將那細作的雙腿打斷,看他還如何逃跑!”
“諾!”
衙役點了點頭,悻悻轉身離開。
晁蓋饒有興味問道:“這清河縣如此偏僻,大人竟還能抓到西夏細作?”
“哈哈哈……晁天王,是這樣。”
魯達解釋道:“灑家打算在這清河縣,征收三千斤精糖,上奉於老種經略相公。”
“但前番夜裡,那狗賊糾集了十幾人,意圖破壞種糖的菜地。”
“若籌不到這批糖,咱們與西夏交兵的將士,就隻能每日吃無滋無味的乾糧稀粥。”
“你說那狗賊,不是西夏細作,又是什麼?”
晁蓋頓時聽得義憤填膺道:“還有這等事情?”
“這等狗賊,定然是細作無疑!”
“大人,依我看,也不勞衙役們動手。”
“你我自去將那狗賊雙腿打斷,出上一口惡氣,如何?”
魯達精神一振,笑道:“此話正合灑家心意!”
“天王請!”
當即,魯達帶著晁蓋,直奔大牢而去。
一名身穿破爛囚衣、黑矮肥胖的男子。倚坐在牆角。
蓬頭垢麵遮住了半邊臉,渾身沾滿血汙和泥濘。
顯然這些日子,他每日都要挨了不少毒打。
此時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狗賊,還想逃獄?”
魯達打開牢門,拽著這人的頭發,直接一把從大牢扔了出來。
“灑家今日,便打斷你這細作的雙腿。”
“看你還敢不敢賣國通敵!”
說著,魯達從身旁衙役手中,接過水火棍。
棍子對準這人的雙膝,正準備一棍子砸下去。
晁蓋突然注意到什麼,瞬間驚恐地瞪大眼睛,醉意完全清醒。
這個蓬頭垢麵、渾身血汙的“西夏細作”。
不正是他的三郎賢弟嗎?
“大人切勿動手!”
晁蓋暴喝一聲,攔住了魯達。
同時,晁蓋的雙手攥著宋江的肩膀,焦急問道:“賢弟,你怎麼樣了?”
“哥哥……”
宋江的眼神,有些渙散,愣愣看著晁蓋。
由於受的驚嚇和刺激太大,他的下身直接尿了褲子,歪頭昏厥過去。
“呃……”
魯達撓了撓頭,疑惑道:“晁天王,你這是?”
“大人,你……”
晁蓋狠狠瞪了魯達一眼,一時不知麵前這人,究竟是敵,還是友?
隻得歎了口氣,無奈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位……便是鄆城縣的宋押司,我三郎賢弟。”
“啥?!”
魯達聞言,頓時身上的酒意也全部驚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世人都傳,宋公明乃英雄豪傑,力能扛鼎。”
“這……這黑矮肥胖的小矬子,便是宋江?”
魯達的內心,瞬間也是無比複雜。
他向來敬仰英雄豪傑,勵誌此生要結識天下好漢。
“及時雨”宋江的大名,自然也是如雷貫耳。
但是,那日宋江確確實實的是在意圖破壞潘雪兒家的菜田。
堂堂宋三郎,怎麼會像個細作一般,做出這等偷雞摸狗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