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直接說出來,楊誌絕對不可能相信。
所以,還不如用這種更為簡單粗暴的方法,將楊誌阻攔住。
楊製使啊……對不住了!
小妹我,今日就提前給你來一出生辰綱咯!
“來!楊製使請!”
潘雪兒雙手捧著酒碗,呈到楊誌麵前。
此時伶仃大醉下,楊誌根本就沒有半點警惕。
直接“咕咚咕咚”的將滿滿一碗酒,一飲而儘。
連帶著吞服下的,還有三人份劑量的蒙汗藥。
“成了!”
潘雪兒心裡麵,暗暗欣喜,表麵上,她則仍裝作如無其事,淡笑著問道:“楊製使,這酒的滋味如何?”
“不……不錯……”
楊誌雙眼迷離,身形搖搖晃晃。
他艱難地抬起手,比畫了一個大拇指。
然後,他便“咕咚”一聲,倒在了桌上,如同死屍一般,一動都不再動彈。
“兄長!”
楊輝嚇得醉意瞬間清醒,猛地站起身來。
“潘金蓮,你……”
“你把我兄長,怎麼了?!”
“小子!彆緊張!”
潘雪兒淡笑著說道:“楊製使這些日子累了,我隻是讓他好好睡上一覺而已!”
楊輝滿臉緊張和警惕,試探性將手指,伸到楊誌的鼻端。
確認自己哥哥還有氣,楊輝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卻仍然無比焦急,苦著臉道,,:“潘金蓮,你真是害苦了我兄長!”
“我兄長奉皇上之命押送花石綱,十天內,必須返回汴京赴命。”
“你給他下蒙汗藥,耽誤他的行程,回朝之後,他必然被聖上問責。”
“你、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楊輝啊!判斷事情,可彆下結論得太早。”
潘雪兒淡淡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原本你兄長此行,是要大禍臨頭的。”
“我非要跟你來到太湖,就是為了幫他規避這場禍端。”
楊輝臉色複雜,顯然心中斷定潘雪兒是在信口雌黃吹牛批。
潘雪兒卻懶得過多解釋,隻不緊不慢的舉起一盅沒有蒙汗藥的酒,有滋有味的一飲而儘。
“等著吧!”
“等過幾日,你兄長清醒過來,你便什麼都知道了。”
……
三人份的蒙汗藥,而且是藥力最純的上等藥。
即便楊誌體質再好,也根本頂不住。
一睡,便是整整七天的光景。
七天之後,傍晚時分。
楊誌從昏睡中,蘇醒過來,艱難地坐起身來。
感覺大腦一陣針紮似的刺痛,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太陽穴。
“楊製使,醒了?”
潘雪兒坐在桌邊,淡笑道:“來!喝杯茶醒醒腦!”
“多謝!”
楊誌接過茶盞,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隨即,楊誌突然想到什麼,緊張的問道:“金蓮姑娘,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
潘雪兒聳聳肩笑道:“不多不少!整整七天!”
“多少?!”
“嘩啦!”
楊誌滿臉驚愕,手中的茶盞,直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看著潘雪兒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瞬間反應過來。
頓時,楊誌氣得怒發衝冠,目眥儘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