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我看!”
於山眯著眼睛,接過信紙定睛一看,頓時麵露冷笑。
“西夏軍大元帥軻比能親啟,金蓮已控製清河縣商會,現正全力滲透陽穀縣商界。”
“待到將開封府周邊富戶全部控製,金蓮即煽動策反他們,遠赴西北,投奔西夏軍營,充其家資,以作貴軍軍費。”
“潘金蓮,你這妖女,膽敢與西夏匪酋軻比能私立密約,還意圖將開封府周邊各縣的富商們,都煽動策反,還說自己不是叛賊?!”
麵對於山的聲聲質問,潘雪兒忍不住冷然一笑。
她緩緩轉頭看向那名官兵,淡淡道:“你再說一遍,這封密信是在哪裡搜到的?”
官兵底氣十足,不假思索道‘“就是你屋的夜壺裡麵!”
“放你娘的屁!”
潘雪兒忍不住直接爆粗口,罵道:“我一個女人,用什麼夜壺?!”
“你這狗東西想栽贓陷害,也要講點兒邏輯吧?!”
聽聞此話,酒客們頓時忍不住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人家潘掌櫃一女人家,用哪門子的夜壺啊?”
“如此栽贓,於縣令未免也有點忒可笑了吧?”
麵對百姓們的議論,於山權當充耳不聞,毫不避諱冷笑道:“密信在此,白紙黑字,難不成還有假嗎?”
“況且,你潘掌櫃這麼大的家業,誰知道你暗中養了幾個漢子,興許這夜壺就是給他們的備的?”
“放屁!”
曹正、呂伯、小六子等人全都義憤填膺,罵道:“你這狗官,分明是栽贓陷害!”
誣陷東家暗通賊寇,也就罷了,竟然還用東家的清白開玩笑。
這狗賊於山,用心何其毒也。
於山臉色一變,冷聲道:“本官為朝廷拿賊,爾等竟敢血口噴人?”
“來啊!統統給我帶回去!”
眼看著一群官兵衝上前,就要去抓呂伯、曹正等人。
潘雪兒臉色一沉,冷聲喝道:“夠了!”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可謂五味雜陳。
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有宋江從中作祟。
因為當初,自己就是用類似的計謀,將宋江打為西夏賊寇。
被關進清河縣大牢中,在魯達的手下,挨了半個月的毒打。
今日之事,毫無疑問,就是宋江的報複。
宋江此舉,就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自己一路順風順水,眼看著事業一帆風順之際,總算是栽了個跟頭。
“於縣令,你不就是想抓我潘某人嗎?”
“我和你走便是,不要連累旁人!”
“東家……”
曹正等人滿臉錯愕,一時不知所措。
潘雪兒直接走上前,大大方方被官兵們戴上鐐銬,淡笑著道:“呂伯,曹兄弟,你們放心吧!”
“黃天化日,朗朗乾坤,任何冤屈都定能昭雪。”
“我就不信,泱泱大宋,煌煌開封府,還沒有人能還我一個公道了!”
說罷,她一拂衣袖,轉過身,直接瀟灑地隨於山及其手下的官兵們離開。
“嗬!還是潘掌櫃深明大義啊!”
“借你之言,泱泱大宋,煌煌開封府,絕不會放過一個奸人。”
於山冷笑一聲,揮手喝道:“帶走!”
剛出酒家大門,潘雪兒便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站在街角。
正是西門慶和武大郎!
此時此刻,這二人正滿臉幸災樂禍看著潘雪兒,臉上滿是陰險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