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炳哪裡還敢有半點兒隱秘心思,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招供。
“將潘金蓮抓起來之後,我和蔡知府擔心罪名太輕,不足以將她置於死地,為此深感發愁。”
“恰逢此時,宋江主動送上門來,給我們提出這條計策。”
楊誌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這麼說來,那兩首反詩,皆是宋江所寫?”
“不錯!”
黃文炳聽這問題,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從頭到尾,每一個字,包括後麵的署名,都是宋江寫的!”
楊誌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殺機迸射。
“好!我明白了。”
“這個宋江,果然是個賊胚子!”
那兩首反詩,他來此路上,便看過。
確實堪稱殺氣騰騰,匪氣十足。
尤其是第一首西江月的“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以及第二首的“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這兩句話,堪稱鋒芒畢露,反心昭然。
現在看來,那宋江果然是一個心懷不軌的睚眥小人。
否則,若是良善之輩,便是為了栽贓陷害,也絕不可能寫出這種詩來。
當即,楊誌耐著性子走上前,將那張口供,拍在黃文炳麵前。
“這上麵,都是你親口招供的,簽字畫押吧!”
說著,楊誌直接抓著黃文炳的手,用手指沾上他嘴角的鮮血。
黃文炳神情惶恐,顫聲道:“楊製使,我願簽字畫押,為潘金蓮作證。”
“求你能否饒我一條性命?”
“沒問題。”
楊誌點了點頭,淡淡道,“隻要你簽字畫押,我不殺你。”
“好!我簽!我簽!”
當即,黃文炳立刻哆嗦著簽下自己的大名,並用手指,按上了一個指印。
在按上指印的一刹那,魯智深瞬間仰頭大笑,直接抓著黃文炳的肩膀,一把將他扔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們……”
黃文炳又驚又恐,大吼道:“你們剛才明明答應,不殺我的!”
“哈哈哈……那是這位兄弟應的你,灑家可沒有應!”
魯智深說完之後,手中禪杖一揮,怒聲道:“醃臢打脊的潑才,灑家這便了結了你!”
說罷,魯智深箭步上前麵高高躍起,禪杖蓄足全力,猛劈而下。
他直接一記力劈華山,將黃文炳生生劈作兩段。
楊誌看著那張口供,滿臉欣慰道:“好!有這張口供在,金蓮姑娘便合當安全了。”
說著,他走到魯智深麵前,抱拳道:“在下姓楊名誌,不知這位大師傅,如何稱呼?”
“楊誌?”
“兄弟便是東京殿司製使,大名鼎鼎的楊家將之後,青麵獸楊誌?”
魯智深咧嘴一笑,欣然道……“哈哈哈……久仰楊兄弟大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噢……灑家姓魯名達,原是種家軍的軍官,老種經略相公帳下的關西五路廉訪使!”
“後因一拳打死了誣陷金蓮姑娘的縣令於山,為了避禍,一路逃到五台山。”
“在五台山得智真長老的錯愛,收為徒弟,剃度出家,這才做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