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臉色複雜的看向楊誌和花榮兩人,而這一幕,也讓得楊誌和花榮全都傻眼。
包括武鬆自己,也不由為之愣住,臉色複雜。
他曾和潘雪兒交過兩次手,知道這個女人,並非軟柿子。
原本,武鬆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同歸於儘便是最好的結果。
但沒想到,潘雪兒今日竟如此不堪一擊。
武鬆怔了片刻,見楊誌、花榮和林衝都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當即沒有再繼續糾纏死戰,而是腳底抹油,全力逃跑。
“那廝跑了,快追!”
林衝心裡一緊,下意識想要追趕。
花榮也張弓搭箭,將箭鋒對準武鬆逃竄的背影。
然而,不等他們出手,潘雪兒卻不緊不慢站起身,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淡笑道“林教頭,花知寨,不用追殺。”
“讓他逃命去便是。”
“金蓮姐,你……”
楊誌神情古怪,弱弱問道“你為何要故意裝柔弱,不將那武鬆拿下斬殺,以絕後患?”
“什麼叫裝?”
潘雪兒無辜地眨了眨眼,楚楚可憐道“難道我不柔弱嗎?”
楊誌見此,頓時一陣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若不是我當初單挑輸給了你,還真信了你的鬼話。
“好了!不開玩笑了!”
潘雪兒擺了擺手,笑道“我確實是故意放那武鬆逃命的。”
“這個人我中意,若是就這麼殺了,未免太過可惜。”
要知道,讓武鬆這位狂戰士逃跑,可比殺死他,要難得多。
潘雪兒可謂籌謀布局,讓他先在三大高手的圍攻下,被逼入絕境。
然後,再故意抓住自己這個“破綻”,得以破圍而出。
但凡是人,就有本能的求生欲。
在身陷絕望之時,突然意外得到一線生機。
任何人的第一反應,都一定是逃命。
即便狂戰士,也不例外。
“武鬆啊武鬆,為了保住你的狗命,我可是費儘了心思。”
潘雪兒的心裡麵,暗中思忖道“你可要早點兒歸順於我,彆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苦心!”
當即,潘雪兒將林衝,介紹給楊誌。
說是介紹,其實也沒什麼必要。
同為東京的朝廷武官,林衝和楊誌兩人,自然是早就認識。
論及官銜,楊誌作為製司殿製使,比林衝這位禁軍教頭,還要高上一些。
而論及在江湖上的名氣,林衝則要略勝楊誌一籌。
得知林衝攜自家娘子,加入梁山,楊誌頓時不勝歡喜。
“金蓮姐,論及武藝,我等山寨眾兄弟,皆不及林教頭!”
“有林教頭相助,我水泊梁山的實力,便更上一層樓。”
“距離起事之日,便更近了一步!”
林衝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哪裡!楊兄謬讚了!”
“你乃將門後裔,楊老令公的後人,青麵獸之名,傳揚天下。”
“林某豈擔得起楊兄這麼高的評價?”
“哈哈哈……林教頭,是你謙虛了。”
楊誌笑著擺了擺手道“論及祖上,我或許要比你強些。”
“但論及武藝,不論馬上馬下,刀槍棍棒,我可都自歎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