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徐寧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蔡雲瀾不由秀眉微蹙。
走到花榮麵前,上下打量起他來。
“雲瀾,真巧啊!”
花榮雖心中惶恐,但表麵上仍強作若無其事,淡定笑著打了個招呼。
下一秒,蔡雲瀾也露出個親切的笑容。
“榮叔,沒想到你也有來逛燈會的雅興。”
一聽這話,一旁的徐寧有些傻眼,小心翼翼問道:“雲瀾小姐,他真的是你們太師府的人?”
隨即,不忘著重提醒:“這位蔡榮少爺,自己將自己的核桃,掉進臭水溝中。”
“我想讓部下幫他去打撈,他卻不肯,執意要求我親自為他撈出來。”
“這等蠻不講理的行為,當真是蔡太師的公子會做的事?”
蔡雲瀾笑著說道“徐教頭,你有所不知。”
“蔡榮叔是我爺爺第十一個兒子,自出生便體弱多病,幾次險些夭折。”
“爺爺請高人算了命數,稱他身懷煞印,是天生的災厄纏身。”
“為了驅邪避禍,不得不將他送到薊州報恩寺,由寺中的僧人們撫養長大。”
“直到前幾日,才返回東京認祖歸宗,所以徐教頭才不曾認識。”
徐寧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蔡雲瀾繼續說道“我爺爺是報恩寺的施主,這些年來送去不少銀兩。”
“寺中的僧人們直到榮叔是爺爺的兒子,自然是對他百依百順,無所不從,將他慣出了驕縱跋扈的性格。”
說著,蔡雲瀾走到花榮麵前,故意板著臉,說道“榮叔,這裡是東京,不比薊州。”
“你以後將你那一身跋扈氣的收斂一下,少四處給爺爺惹禍,明白沒有?”
花榮的心中,此時對蔡雲瀾無比感激。
但表麵上,花榮則仍然裝作滿臉輕蔑不屑,不以為然撇了撇嘴。
“若是爹的那些同僚,我肯定不會得罪。”
“但這家夥,不過是我爹手下一個小小的武夫,我對他跋扈,又如何?”
“你啊!真是的!”
蔡雲瀾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徐寧,無奈道“徐教頭,你也看到了。”
“我榮叔這一身的驕縱跋扈的脾氣,都已經養成了習慣。”
“莫說是我了,便是爺爺也說不動他。”
“還請徐教頭和各位兄弟,多多擔待些吧!”
徐寧等人聞言,急忙抱拳點頭道“一定!一定!”
“好!那就這樣!”
“翠兒,我們走!”
看著蔡雲瀾帶著翠兒,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
徐寧的臉色,變得鐵青,氣得槽牙都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沒想到這個狂妄無禮之輩,竟然真的是蔡太師的兒子。
自己堂堂金槍班教頭,今天真要跳進臭水溝裡撈核桃了……
“徐寧,現在知道小爺不是假扮的了吧?”
花榮催促道“趕緊將那核桃,給爺撈出來!”
“否則的話,當心我讓爺爺砸了你的飯碗,讓你一家老小露宿街頭!”
徐寧攥緊拳頭,臉上的橫肉都因憤怒而抽搐不停。
林衝急忙上前勸阻,低聲道“徐兄,你便委屈委屈,撈吧!”
“蔡太師乃是當朝中書省左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們這些靠武藝謀生的小人物,哪裡能夠得罪得起?”
“你家中還有妻兒老小,若是開罪了蔡少爺,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況且,你剛剛也親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