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夫子這句話,沈章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看向陸夫子,問道:“先生這話從何說起?”
陸安世麵色平靜,開口道:“那日,老夫去大牢裡見了一麵七郎,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當時老夫準備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公諸於眾,讓七郎與範東成那些人打官司。”
“是七郎攔住了老夫。”
說到這裡,陸夫子微微搖頭,表情有些感慨:“現在想來,若當時真是這麼做了,七郎的生死尚且不好說,但是現在是絕對不可能安然離開縣大牢的。”
“說來慚愧,老夫這個年近天命之人,在洞明世事上,還不及你家的這個兒子。”
沈毅站在沈章身後,微微欠身,露出了一個微笑:“還是山長配合得好,山長如果不配合學生,學生這條命十有八九就要丟在大牢裡了。”
“隻可惜…”
陸安世搖頭,歎了口氣:“隻可惜這件事情,畢竟未得圓滿,雖然保住了七郎的性命,但是元凶首惡,恐怕要一直逍遙法外了。”
聽到陸安世這番話之後,沈毅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站在老爹身後,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