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尊低頭喝了口茶水,悶聲道:“不思舊都者,皆可殺!”
聽到張簡這句話,陸夫子沒有接話,而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張縣尊,心裡暗自歎息。
他今年已經接近五十歲了。
他出生的時候,大陳就已經失卻故都了,更何況眼前這個才二十多歲的張縣尊?
………………
今年的縣試進行的很順利。
第一場是考帖經,沈毅無驚無險的通過,然後第二場是四書文,沈毅兩三年前就可以通讀四書五經,其中章句可以倒背如流,自然也不會有問題。
第三場試帖詩,也沒有什麼問題,縣試也不會要求你寫出什麼千古絕句,一般隻要文詞通順,格律工整就可以通過,沈毅的詩才雖然不如陳清,但是寫一首工整的詩不是什麼大事。
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寫一首乃至於好幾首千古絕句出來,直接少年成名,成為大陳的當代詩仙。
不過沒什麼必要。
真要人前顯聖的話,也要去京城顯聖,在江都縣試考場裡,老老實實答卷就是。
縣試每一場是一天,考完之後空兩天考第二場,因此等到縣試第四場的時候,已經是洪德五年的十月初七了。
第四場第五場合在一起,因此這一天就是縣試的最後一天了。
月字第七號考房裡,沈毅拿到了縣試最後一場的考題。
題目是“見義勇為”。
見義不為,無勇也。
語出論語。
這還算是個常規題目,而且因為語出四書,都是先生們反複講過的內容,並不算難,隻要能坐在這裡的,都能就著這個題目,寫出一篇像模像樣的策論。
不過具體怎麼寫,寫的出不出彩,就要看考生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