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自己靠魅力,親手從自家小叔手裡把準嫂嫂搶過來的。
但好景根本不長,婚後為時都不到兩個月的“同居”,陶文顏始終和他一棟彆墅兩間房的異床異夢。
並且在兩個月之後,陶文顏完美上位。
她在穩固好自己在陶氏集團的地位後,就向許赫禹提出了分居。
並以他桃色緋聞為由,稱兩人已完成了利益置換,此後,兩年時間結束,和平分手,並祝他真愛永久甜蜜。
許赫禹直接被陶文顏被迫冷暴力分居。
雖說......看到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的坐大腿激吻照片,每個沉浸婚姻愛情的正妻或多或少都會破防盛怒。
但陶文顏的反應未免過大,許赫禹權當是她太愛了。
都這麼愛了,兩年為限的結束離婚她怎麼舍得?肯定是在說氣話。
許赫禹如是想。
但他怎麼都想不到,就是這個曾經在婚禮上眼淚汪汪信誓旦旦說出“我愛你,老公”的陶文顏,還真能狠到在兩年的儘頭,甩給他那份離婚協議書。
並用她那雙最豔麗妖冶的眼眸,冷冰冰地盯著他,說:
“簽了它,赫禹,你很清楚,和平分手我就不會為難你。”
許赫禹被激將簽了,陶文顏也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場盛世婚禮最終鬨成離婚笑話。
但對外,許赫禹還為了麵子說是他不要陶文顏的。
陶文顏對此一句反駁都沒有。
全然承受。
像是在展露對他傷害的愧疚,許赫禹心軟。
可無論他怎麼聯係,都隻有一個陶文顏沒用前夫的名頭。
慢慢地,他發現,似乎隻有他過得渾渾噩噩,陶文顏絲毫不受影響。
各種頂流社會的社交局、合作飯局、以及各種集團事務的公開出席活動,陶文顏都狀態極好,身邊還出現了那個本該兩年前就站在她身邊的男人,許霽川。
兩人佳偶天成,公然再度熱戀地出現。
無疑放任了整個瀾城的謠言:【許氏豪門霸氣奪愛!勁爆!庶嫡叔侄爭相蓋飯!】
八卦記者寫的是真難聽。
許赫禹這才幡然醒悟——
他的家被偷了。
關鍵許霽川用的還是他兩年前用的辦法,各種噓寒問暖。
家被偷了之後。
每當看到許霽川那副隻有麵對陶文顏時才有的溫和嘴臉,許赫禹都覺得惡心。
所以,像為了刺激,又或是更強勝負欲,今晚的岑、周婚宴,許赫禹都公然放話有新歡,會攜嫩模新女友前來。
像在對標某張婚禮邀請函上的:
【To:陶文顏&許霽川】
但到現在為止,岑知語都還沒看見這對叔侄的人影。
她悻悻地湊近陶文顏,小聲八卦問:“許總該不會不來了吧,許少爺該不會也攜嫩模缺席吧。”
陶文顏淡淡吹了口煙,睨她,眉梢一揚,“你倒是挺會八卦。”
“那必須。”岑知語眼神回敬,壞笑道,“全瀾城誰不知道你和許霽川在一起這事兒,都快把許赫禹氣得七竅生煙了?”
儘管岑知語知道,陶文顏和許霽川隻是為了利益合作假戀愛,就和之前和許赫禹在一起那樣。
但比起許赫禹那個腦子有泡的。
許霽川遠比他精明的多,也比陶文顏年長六歲,一個對外陰沉瘋批的老狐狸,圍剿商界的手段,一旦瞄準陶文顏。
她未必玩得過他。
岑知語擔心地看了陶文顏一眼,問:“誒,那許赫禹這幾天還騷擾你嗎?”
“沒。”陶文顏撣了撣煙灰,冷靜平淡的,隻說,“最近都在忙意大利KGTSO物流企業的收購,沒興趣接沒用的電話。”
陶文顏能拿下這次意大利綜合物流企業的單子,全靠許霽川的牽線。
雖說兩年前,她穩坐陶氏大中華區的總裁,但因為陶家重男輕女的腐朽思想,她拿不到集團總部的話事權。
陶老看中她的能力突出,也不是完全不給她機會。
放話,隻要她能為整個陶氏集團海外市場再創新高,可以給她一次機會。
海外市場新高?
對於一個致力於國內拓展的陶文顏,短時間之內必然困難,要是她做得好了,被派駐海外都是可能的。
但一旦被派出去,沒個三五年她不可能回來。
那到時候,陶氏是誰的,都說不定了。
陶文顏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她要加倍把這件事做好,一舉拿下海外圈領先企業,人脈圈裡隻能找許霽川。
因為他大難關頭的前兩年,就是被許老派去了海外開拓。
陶文顏驕傲,但也在關鍵時候低得下頭。
她親自去求的許霽川,以合作名義。
原以為會直接被趕走。
沒想許霽川聽完她的提議,冷漠的眉眼一挑,清俊薄冷的臉上隻剩下哂笑,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冰冷和倨傲,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
他嗓音無波無瀾,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