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疾馳而去。
盯著陶文顏車駛入車流,逐漸消失在視線的車影,許霽川是真的晃了下神,破天荒地笑出聲。
敢在同一天甩門又甩尾氣針對他的,陶文顏是第一個。
也隻有她敢。
他笑意更濃。
袋中的手機也在這時震動了下。
來消息是個陌生的號碼,連續四條——
【聽說你下周回許家?】
【我呢?】
【小川,你會來接我一起回去的,對吧。】
【我們約定過的。】
許霽川的臉色,原先還溫柔帶笑的,卻在這四條消息出現之後,瞬變陰沉。
他一條都沒回,摁滅了手機,握死。
剛才的好心情都被打散,煙消雲散。
記憶裡荒謬又可怖的畫麵閃現,他指尖發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像被定死,神色愈變愈晦暗。
*
陶文顏並不知道許霽川什麼情況。
並在接下來一個多星期,她都沒見過許霽川,更沒去過他彆墅。
因為陶家那一堆爛攤子麻煩,已經整得她夠焦頭爛額的。
沒工夫再做什麼合約感情培養。
自她和許霽川的“緋聞”爆出後,陶家分兩邊陣營。
以陶父陶鬆海和小媽關薇,包括他們的寶貝女兒陶書瀅都找陶老說,陶文顏和許霽川這關係是緋聞還好,但要是真的,傳出去給外人聽了可太難聽。
哪有私生子小叔接盤前侄媳的啊?
說出去老陶家的臉都要沒了。
但還有一派,就是陶老和陶越恒,覺得這種緋聞的誕生,以許霽川那邊的能力,未必是陶文顏自願。
就如陶越恒在短信裡問陶文顏的——
【陶文顏!豈有此理!你是不是被那個叫許霽川的威脅了?!】
這是他自己要發的,也是陶老想問的。
但陶文顏說沒有。
這就蹊蹺了。
無論誰,都不想陶文顏再和許家沾上關係。
陶鬆海那邊是怕陶文顏真踩上許霽川肩膀,爬的太高到時候陶家的財產未必能分到他們新的一家頭上。
雖說陶文顏是他親生女兒,但陶鬆海從不愛陶文顏的生母,自然不待見陶文顏。
再者,陶文顏遠比他有商業頭腦,有能力,所以為了不讓他現有和關薇的家庭日子變難,陶文顏會劃分走的財產是陶鬆海的重點關注。
一旦許霽川和陶文顏是真的,那他必須開始找更多對策。
而陶越恒和陶老的不希望純粹是擔心陶文顏會吃虧。
許霽川有決斷,人有魄力,在商界也是有名的能力者,做合作夥伴絕對不虧。但要是牽扯上感情,難言是非。
陶老不想順風順水的陶文顏最終栽在許霽川那個來路難明的家夥上。
所以陶文顏光是擺脫他們的各種言辭推論就花了好長時間,說不通。
就連一貫支持自己的弟弟,陶越恒都聲色俱厲道:“姐,我希望你離他越遠越好。”
陶文顏始終持保留態度。
到一周後,周六那天,約好陶文顏和陶鬆海赴許家的日子。
表麵說得好聽,是去喝下午茶的。
但實則,約陶文顏和陶鬆海一起,就是為了就陶氏的投資,許老到了選擇站隊的一步。
知道陶文顏和陶鬆海關係並不好。
更甚,從商時是敵對。
許氏之前也和陶老不對付,但鬥了一輩子,發現平白惡鬥不如轉身投資。
是陶老先讓出的投資百分點,讓兩家關係緩和。
許老自然要給陶氏反饋。
但逢陶老漸退,留下寶貝孫女陶文顏和兒子陶鬆海打江山。
論利益,許老肯定要選陶文顏,因為陶文顏能力更強,能有助於集團快速的更新迭代,獲利卓群。
但礙在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