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虧待身邊的人,包括陶文顏。
次次拍賣會,鐘表、珍稀紅酒、烈酒、珠寶、字畫、陶瓷......
都會是他送給陶文顏的禮物。
隻無奈陶文顏也是各大拍賣會的常客。
她雖沒他有錢,但一直對他心存芥蒂,就算是他送的禮物,她也始終收過。
那些上億的禮物現在都被安排有專人打理。
等哪天,陶文顏願意收了,那些都是她的。
許霽川一向出手闊綽。
但就是這樣,陶文顏才不信任他的唯一。
太會哄女人,也是個警惕項。
而這支帝王綠翡翠簪,價格不比拍賣會的昂貴,但似乎可以是他們關係的突破口。
許霽川笑著拿下這支禮物。
打道回許家,彼時,陶文顏已經和許老聊得火熱。
雖說許老提了那個“以你前孫媳婦的眼光,覺得姝泫怎麼樣?”的問題,但並非強逼著陶文顏一定要給個回答。
陶文顏兜圈繞開這個問題,避而不答,也算一種回答。
許老便和她聊起工作。
在集團發展的規劃上,陶文顏遠比陶鬆海更具洞察力和創新思維。
陶鬆海幾次想插話,表達自己的獨立觀點,都被許老打斷。
像是故意留給陶文顏表達的空間。
陶文顏的回答,果然讓許老更欣賞她。
今天算作跟隨的幺弟陶越恒也很以陶文顏為榮。
隻有陶鬆海一個人吃了癟,臉色不太好看。
許霽川回來時,陶文顏這邊已經聊完了。
在準備晚飯。
今晚難得許老興致不錯,趁著陶文顏去洗手間,說也要下廚準備一道菜,要像身為晚輩的陶文顏給他商業上的驚喜一樣,他身為長輩給他們家常的饋禮。
陶鬆海一看,哪裡還敢旁站,趕緊過去幫忙。
在洗手間的陶文顏還不知道這一情況。
更不知道許霽川回來了。
隻上完洗手間,洗手時盯著鏡子裡莫名發愣的自己,很不適又煩躁地低頭,更用力地搓著手。
下午是她該表現自我的時候。
的確也正常發揮了,但腦子裡怎麼總能想到譚姝泫親昵跟著許霽川出門的照片?
她這是怎麼了?
譚姝泫知書達理,滿眼也都是許霽川。
又是世家大小姐,和許霽川年齡相仿。
許老會把她選為心儀的兒媳,不意外,甚至很合理。
而她和許霽川純粹的無愛合約婚姻,她在這邊氣什麼?
有多少好氣的?
再說,她哪來的資格暗自置氣呢?
陶文顏摸不清自己心裡怎麼想的,隻覺得煩。
越想越煩。
她甚至連自己不小心碰了龍頭的方向都沒察覺,猛然間,水溫從涼變燙。
她被燙得縮手,倒吸涼氣。
一時間,手上不僅有她煩躁時時常會用力搓出的紅痕,更有被熱水燙到的痕跡。
陶文顏深吸一口氣,乾脆關掉龍頭,把手擦乾,轉身開門往外走。
殊不知,開門的刹那。
穿堂風吹來某種熟悉的香水味,撲鼻。
陶文顏身子僵了下,側頭。
果然,西襯西褲高挑矜貴的男人單手插兜,慵懶地靠在牆邊,另一隻手慢悠地玩著手機,臉上沒什麼表情,寡淡尋常的,像是在等她出來。
陶文顏以為他也要上洗手間。
她不知道他回來,下意識眼神往外飄了下,沒看到譚姝泫,更沒聽到她聲音。
陶文顏懸著的心稍稍沉下,嗓音微啞:“你也要上?”
她本想問“什麼時候回來的”,但想到自己現在是在許家,不能這麼問,隻能冷淡地說了這四個字。
許霽川感受到了陶文顏的冷淡,“你等我很久了?”
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