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元縣這麼乾淨呢,原因是有專人打掃的啊?!”徐妙錦好奇道。
“不止如此,縣衙還在大一些的莊子興修蒙學學堂,由縣衙出錢聘請蒙學先生,為各地適齡學童蒙學。”
“其他諸如興修水利、修橋補路的基礎工程,太多太多了。所以花錢的地方到處380都是,但是每月的進項也就這麼 多一點,你們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可是已經快愁死了。”
“所以你是因為缺錢,才對秦淮河北岸的風月場所動手的?!”徐達好奇問道。
葉瑾無奈道,“不然呢?!”
“秦淮河北岸本身就是我上元縣管轄之地,在我上元縣做生意,自然要向我上元縣繳納賦稅。更何況,此地藏汙納 垢,已經快成為法外之地了。小侄早就想下狠手處置了,隻是一時抽不開身,才拖到現在。”
徐達深深的看了葉瑾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是脫不開身,而是沒有尋到好的時機吧?!嗬嗬,小子,你心 裡的那點小九九豈能瞞得過老夫?!”
葉瑾裝傻充愣,“您老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小侄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最好,現在還不是聽明白的時候。”
“嗯嗯,小侄都聽徐伯伯的。”
二人說著啞謎,旁邊的幾個人臉上全是問號。
每個字他們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之後就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二人也沒有想要向其他幾個人解釋的意思。
相視一笑,端起酒杯碰杯之後, 一飲而儘。
這時候,夜色已經很濃了。
一輪彎月爬上了樹梢,在院子裡灑下了柔和的月光。
今天的夜色很美。
而葉瑾他們的這頓飯吃的時間也很長。
一直持續到八九點鐘才結束。
嬋嬋和趙今夏負責打掃戰場,葉瑾負責泡茶。
徐妙錦在書房盯著小胖子抄寫大字,徐達則在院子裡瞎溜達。
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勤政殿。
老朱聽著毛驤詳細冗長的彙報之後,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
“你是說,魏國公不但和那個小王八蛋相談甚歡,甚至今天晚上就住在上元縣縣衙了?!”
聽完毛驤的詳細彙報,朱元璋一臉不善的問道。
毛驤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一句話出了問題,居然惹得朱元璋生這麼大的氣。
所以隻好硬著頭皮回答道,“回陛下,確實如此。”
“還一口一個徐伯父”?!”朱元璋又聲音冰冷的問道。
毛驤此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回事?!
這個稱呼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是…陛下已經將葉瑾作為重臣胚子培養,不想他和朝廷裡的重臣或者勳貴來往密切?!
一定是這樣。
所以陛下才會對這個稱呼格外敏感。
毛驤心裡冷笑。
嗬嗬!
小王八蛋。
沒想到短短一兩日你就犯了陛下的忌諱了。
老子還以為你能囂張多久呢。
不但與朝中權貴結怨,甚至還敢逼迫我錦衣衛自斷一臂。
區區一個千戶老子自然不會放在眼裡,死了就死了。
但是居然是被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給逼迫而死的,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錦衣衛,或者說我毛驤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本來老子都做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準備,等日後找到機會,再報此仇。
但是僅僅過了一兩天的時間,這個小王八蛋就自己露出了破綻了。
雖然陛下已經將這個小王八蛋當做自己夾帶裡的人才重點培養,但是陛下也絕對不能容忍這個小王八蛋與勳貴來往甚密。
如果這個小王八蛋和勳貴搞好關係,陛下如何利用他打壓勳貴?!
所以葉瑾那個小王八蛋現在已經失了聖眷了。
那麼如何炮製他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想到這,毛驤隻感覺自己心情舒暢,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樣。
趕緊低眉順眼的說道,“回陛下,葉縣尊確實稱呼魏國公徐伯父’,雖然小的們沒辦法接近縣衙後院,隻能使用一些 特殊工具探聽談話內容,但是聽得不甚真切,似乎是與我朝軍備製度有關。因為魏國公的貼身護衛也不是易於之輩,葉 縣尊也是一個隱藏的一流高手,如果太靠近縣衙後院的話一定會被二人發現小的們的行蹤。但是二人相談甚歡,關係十 分密切
他偷偷看了朱元璋一眼,看到朱元璋一臉陰沉的時候,頓時被嚇了一跳。
但是心裡稍稍琢磨了一下之後,依然繼續說道,“而且魏國公之女徐妙錦與葉縣尊的關係似乎也有些不一般,雖然 魏國公父女今日是第一次與葉縣尊見麵,但是給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屬下心中有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