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因為朝廷對勳貴打壓的厲害,耿炳文對自家的管事和小廝也管的很緊。
一路上,胖子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反正就用取巧的法子賺點夥食錢。
每一次也就幾十文而已。
金額不大。
所以被他欺詐的商販也好,地方官府也好,一般都是自認倒黴。
反正錢不多,也懶得查證他到底是不是長興侯府上的外門管事了。
隻是猥瑣胖子的運氣到了上元縣就徹底終結了。
也怪他離開應天府的時間太久了。
如果是他提前知道葉瑾的大明的話,要麼繞開上元縣選擇彆的路徑,要麼安分守己,不貪這幾十文的小便宜。
現在倒好。
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但一文錢的便宜沒有占到,反而還要挨一頓板子。
“因為涉案金額不大,所以刑房的孫司吏就打了胖子10板子,罰款50文。剛才已經行刑完畢,攆出縣衙了”`。”趙今夏又道。
葉瑾點點頭。
幾十文的小案子,挨一頓板子都有些重了。
至於猥瑣胖子在其他地方犯的案子,又不歸上元縣縣衙管。
上元縣縣衙憑什麼替人家伸冤?!
“那個瘋和尚呢?!”葉瑾突然問道。
“因為瘋和尚隻偷了兩個包子,涉案金額更小,所以準備打他5板子就算了,不過瘋和尚挨完板子之後一直賴著不走,嚷嚷著要見您。”
“吃完麵把他帶過來吧。”
“大人,這個和尚瘋瘋癲癲,您見他乾嘛啊?!”趙今夏好奇問道。
葉瑾沒好氣道,“全世界的人都瘋了他都不會瘋,他隻是野心太大了。隻是本官不明白,這種人不應該去找各地手握重兵的藩王或者邊關大將嗎?!天天纏著我這個區區七品芝麻官乾嘛?!難道他覺得我是一條潛龍,可以替他實現他的野心不成?!”
趙今夏聽得雲裡霧裡。
不過還是點點頭道,“那屬下等一會兒就把他帶過來。”
吃了幾口麵,趙今夏又道,“大人,明日若是無事,屬下想請一天假。”
“請假乾嘛?!”葉瑾埋頭吃麵。
“今日縣衙不是發俸祿了嗎?!屬下得將俸祿送回家去,而且屬下可是奉命來調查上元縣監牢失火一案的,雖然到現在依然毫無進展,但是也得回一趟六扇門,向上官彙報這些日子案子的進展。”
葉瑾抬頭看著趙今夏,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彙報案情啊。”
趙今夏一臉坦蕩的和葉瑾對視,“還能怎麼彙報?!據實彙報唄,此案案情複雜,需要屬下耐心探查才有可能有些頭緒,所以估計還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
“一年半載哪裡夠,至少得三五年吧?!”
“一年半載夠了。”
“你就那麼有信心,覺得一年半載就可以把這件案子給查明白了?!”
“不是不是。”趙今夏搖頭,“而是屬下覺得最多一年半載,大人可能就要高升了,到時候也沒有繼續查案的意義了呀。”
““”一年半載就高升了嗎?!”葉瑾有些悵然的抬起頭,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可能吧,但是要是本官舍不得走怎麼辦?!這個縣城之前可是一張白紙,是我畫成了今天的這幅模樣,一年半載之後我會把這個地方畫成我心目中的模樣嘛?!”
“大人,您在說什麼啊?!什麼白紙,什麼畫畫?!您還會畫畫嗎?!”趙今夏好奇問道。
“我會個屁。”葉瑾回過神來。
將碗裡的麵條幾口吃完,才對趙今夏說道,“去把那個瘋和尚帶來吧。”
趙今夏端著兩個碗出了正廳。
沒一會兒,她就帶著那個瘋和尚走了進來。
瘋和尚雙手合十,唱了一個佛號,“阿彌陀佛,貧僧早就知道與縣尊老爺有緣,您看,這已經是咱們第四次見麵了,這一次還是縣尊老爺主動相招,難道是佛爺顯靈了?!”
葉瑾深深的看了瘋和尚一眼。
瘋和尚一臉坦然,很平靜的和葉瑾對視。
過了好一會兒,葉瑾才開口問道,“你處心積慮(的得好)的想見本官,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本官乃是區區七品芝麻官,是沒辦法實現你心中的抱負的。”
瘋和尚微微一笑,“縣尊老爺果然是天慧之人,小小年紀竟能洞察人心。不過貧僧真沒有什麼野心,隻是與縣尊老爺有未了的因果,這才會三番五次糾纏縣尊老爺。隻要與縣尊老爺把此段因果了解了,貧僧自會離開,不再打擾。”
葉瑾惡寒。
尼瑪啊。
太惡心人了。
如果是一個美女說她是千年蛇妖成精,和咱有幾世的緣分。
那咱還勉強能夠接受廠。
現在居然是一個又醜又臟,說話還顛三倒四的瘋和尚說和自己又未了的因果。
怎麼聽都覺得惡心,遍體生寒啊。
和尚你滾粗。
本官性彆男,愛好女,對那個調調真的不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