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哥哥是蠢了一些,但是他籠絡了好些讀書人,在士林之中的名聲還不錯哦,哪像你和常二哥他們,就是一群混混頭子,上一次被葉哥哥整治的還不夠慘嗎?!周驤那廝到現在都還不敢踏出家門半步呢。”
“葉哥哥?!”徐增壽很會抓重點。
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妹子,道:“你什麼時候和那個狗官這麼親密了?!還葉哥哥…嘖嘖,少女懷春總是情,你不會是看上了那狗官了吧?!”
徐妙錦被他說的雙頰飛霞,滿臉羞澀。
狠狠的瞪了徐增壽一眼之後,才低聲道,“呸,呸,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哪有當哥哥的拿這種事打趣自家未出閣的妹子的,要是被娘親聽到了,還不撕爛你的嘴?!”
“嘿嘿,娘親聽到了倒黴的可是你,娘親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攀高踩低,一心想讓你嫁給皇子皇孫。上一次陛下已經開了金口了,娘親不知道多高興呢,你若是真的看上了那個狗官,嘖嘖,娘親還不得棒打鴛鴦啊…”
聽到徐增壽提起陛下,徐妙錦的眼角頓時眯起。
像兩輪彎月一樣。
她的心裡暗自得意:嘿嘿,你恐怕不知道,陛下已經把我許配給他了吧。
哼!
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隻關心你自己。
又你這麼當哥哥的嘛。
徐增壽見自家妹妹一臉花癡樣,趕緊拿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道:“嗨,想什麼呢?!又想你那個狗官哥哥了?!”
他這一次沒收住聲,所以正在說笑的馬皇後和徐夫人等幾個人,紛紛扭頭朝他們兄妹看了過來。
馬皇後一副和藹慈祥的模樣,笑著問道,“狗官哥哥?!壽兒你又在給誰亂起綽號了?!”
徐增壽趕緊擺手道,“皇後娘娘…”
馬皇後沒好氣的打斷他,道,“叫四嬸兒,聽著親熱。”
“是,四嬸。”徐增壽老老實實回答,“是侄兒嘴巴有些禿嚕皮,說錯話了,沒有給誰起綽號。”
“你們這是說上元縣那個膽大包天的葉縣令吧?!”馬皇後看著兄妹倆,笑著問道。
徐妙錦依然一副茫然的表情,但是徐增壽則脫口而出,“神了嘿,四嬸,您怎麼知道我們是在說那個狗…葉縣令啊。”
聽到自家四哥的話,徐妙錦頓時微微歎了一口氣。
白了自家四哥一眼,有些頭疼的小聲說道,“四哥,你難道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在詐咱們的話嗎?!”
“啊?!”徐增壽瞠目結舌。
是這樣嗎?!
馬皇後笑眯眯的看著兄妹倆,突然開口問道,“錦兒,前些天你不是和陛下,你爹爹在上元縣住了幾天嘛,可以給嬸兒說說那個上元縣縣令葉瑾嗎?!這段時間咱經常聽到有人提起這個年輕人,對他可是好奇的緊呢。”
聽到馬皇後的話,其他幾個人都朝徐妙錦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隻有徐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聲音有些生硬的朝著徐妙錦道,“你爹爹恣意妄為,不通禮數,你也學著你爹爹是不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竟然跑去一個陌生男子家中住了這麼幾天,要是傳了出去,你將來如何嫁的了人?!”
徐妙錦梗著脖子道,“娘親,女兒是和爹爹去人家家中做客,人家家裡又不是沒有女眷,為何就違背禮法了?!而且陛下他們都在,您總是那麼保守。”
這番話差點沒把徐夫人給氣炸了。
正要發作,但是旁邊的徐妙雲趕緊拉住她,然後朝她使了一個眼色。
徐夫人這才反應過來。
這裡可是皇後的寢宮,不是徐府。
所以將一腔怒氣給強壓了下來。
不過依然板著臉,不給徐妙錦等人好臉色。
馬皇後瞥了徐夫人一眼,心裡不由得微微搖頭。
唉…
徐達是何等英雄人物,為何就娶了這麼一個趨炎附勢的婦人為妻啊。
不過這是徐達的家事,她也不想過多指摘。
依然笑嗬嗬的看著徐妙錦。
徐妙錦偷看了自家娘親一眼,這才迎向馬皇後的目光,斟酌著字眼說道,“回娘娘的話,錦兒雖說和爹爹、陛下在葉哥…葉縣令家住了幾晚,不過葉縣令平日裡公務繁忙,等空閒的時候也是和陛下、爹爹探討國家大事,和錦兒的交流並不多。”
“不礙事,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吧。”
“是。”
徐妙錦想了想,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大人,三處案發現場屬下都勘查了一遍,第一處和第二處案發現場因為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所以一點線索都沒有,第三處案發現場發現一串腳印,從受害者的閨房一直延伸到院牆,院牆也有刮痕。”張狗子拿著一張畫的很潦草的構造圖,指著圖紙對葉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