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訕訕。
好吧!
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居然被老朱給看穿了。
還真是小看這個布衣皇帝了。
確實。
中南半島雖然是一片沃土,但是真的遠沒有葉瑾說的那樣,是一片世外桃源。
那個鬼地方氣候潮濕,天熱多雨。
所以植物和莊稼確實成熟的很快,稻穀一年三熟真的不是葉瑾在吹牛逼。
但是亞馬遜雨林的土壤更肥沃呢,為什麼到了21世紀了依然沒有幾個人敢深入其中?!
那是因為熱帶地區除了有肥沃的土地,還有各種會殺人的氣候、毒物、猛獸等等。
從秦朝在越南北部設置象郡、南海郡等四郡,中原王朝就將中南半島的一部分納入了統治之中。
一直到北宋年間,宋太祖趙匡胤念丁部領忠誠上表,除了授予靜海軍節度使,還特意賜予郡王爵位,封為交趾郡王,越南北部正式脫離了中原王朝的統治。
足足一千多年的時間,中原王朝依然不能將此地徹底融合規劃。
一方麵確實是此地民風彪悍,有屬於自己獨有的文化傳承。
另一方麵確實統治這片廣袤的區域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和財力。
老朱熟讀史書,對其中的細節自然十分了解。
“公子,你們回來啦?!”這時候,嬋嬋拿著鏟子站在廚房門口,見到葉瑾之後一臉驚喜。
葉瑾朝她點點頭,道,“剛回來,快吃飯了吧,快餓死了。”
在涼亭裡寫大字的小胖子也嚷嚷道,“嬋兒姐姐,我也快餓死啦。”
“快了快了,再炒兩個菜就好了。”嬋嬋匆匆回到了廚房。
剛剛進臥室換了一身女裝的趙今夏也進了廚房,幫嬋嬋打下手。
老朱和徐達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地,隨即問道,“聽說你們上元縣今日發生了一起采花賊入室奸y案子,怎麼樣,凶犯抓到了嗎?!”
這兩個老狐狸都是手眼通天之人。
所以葉瑾並沒有詫異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知道上元縣發生了這麼一起惡性案件。
點點頭道,“已經抓到了,是一個捕鼠人做的。”
“人證物證俱在嗎?你可不能為了官聲冤枉好人,知道嗎?!”徐達一臉嚴肅的說道。
現在葉瑾在應天府的名氣很大。
誰人不知道應天府出了一個葉青天”?!
所以徐達擔心葉瑾年輕氣盛,為了區區虛名走了岔路。
葉瑾給他斟了一杯茶,這才解釋道,“徐伯伯您就放心吧,區區虛名小侄還沒有放在心上,這件案子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嫌犯已經招供了,可謂是鐵證如山,神仙來了都翻不了案的。”
“哼,也不怕把話給說死了。”老朱沒好氣道,“那老夫就要洗耳恭聽,看看所謂的葉青天’是如何破獲此案的了。”
小胖子一看又有故事聽了,趕緊收起紙筆,從涼亭裡跑了出來。
依偎在老朱的懷裡,眼巴巴的看著葉瑾。
“這件案子起始處很簡單。”葉瑾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開口解釋道,“因為嫌犯作案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而且是直奔受害人所住的閨房而去,所以小侄就根據受害人的口供,得知嫌犯要麼輕功了得,要麼善於開鎖。而且有兩位受害人甚至和丈夫同睡一床,被侵犯的時候其丈夫渾然不覺,說明是被下了藥了。”
“所以嫌犯一定對各家各戶很熟悉,而且善於用迷藥。”
“這樣嫌犯的範圍就進一步縮小了。”
“又有人說晚上曾經聽到有老鼠打架的聲音,但是他們家明明在白天的時候就滅鼠了的。小侄就聯想到這段時間淳化鎮有一個捕鼠人走街串巷,為淳化鎮每家每戶進行滅鼠。此人不但能滅鼠,還能養鼠,而且對鼠藥迷藥很是精通。”
“照此推理,小侄就將最終嫌疑人鎖定在他的身上。”
“果不其然,去此僚暫住的破廟一搜,就將最後一個受害人給找出來了。鐵證如山,容不得他抵賴。”
聽完葉瑾的這番分析,老朱和徐達都不由得微微點頭。
這番分析鞭辟入裡。
而且第三個受害人又是在嫌犯暫住的破廟找到的,所以說是"鐵證如山’,一點都不誇張。
“怪不得應天府百姓都說你是葉青天’,果然有些青天大老爺的範,這件案子能夠在半天之內就破獲成功,朝廷一定對你不吝嘉獎。所以不就是被罰了一年的俸祿嗎,這回朝廷給你補上,彆一天天就跟一個怨婦似的到處抱怨。”徐達笑著道。
葉瑾苦著臉,“徐伯伯,您老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小侄就這點俸祿養家糊口,就因為一件小破事給罰沒了,這讓小侄很沒有安全感呐。”
“小事?!不顧朝廷體麵當街鬥毆,而且打的還是國子監監生,當朝皇親國戚,朝廷隻對你罰俸一年157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若是換成旁人的話,輕則流放,重則殺頭,你真以為陛下是一位仁慈之君?!哼哼,陛下朱扒皮’的綽號難道是開玩笑的?!”老朱沒忍住,怒懟道。
葉瑾翻了翻白眼,“皇親國戚怎麼了?!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那個呂大傻子竟敢當著小侄的麵調戲嬋嬋,隻打斷他一條腿就算他運氣好了。”
不等老朱說話,葉瑾又突然笑道,“陛下這人還真是奇怪啊。”
老朱一挑眉,接話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