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好吧。
他可是連嗜殺成性的陛下都不怕,更不可能怕虛無縹緲的西方如來佛祖了。
而他們打消了心裡最後一絲懷疑了。
那顆血淋淋的人頭確實是齊王府內侍的,葉瑾並沒有說謊。
此人…
真的不怕死嗎?!
想到這,眾人心裡都生出了一絲無力感。
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對付這種不要命的人,隻能比他更不要命才行。
但是不管是馮誠,還是鄧譯,亦或是其他人,可都是勳貴子弟,從小享受永華富貴。
就算是上了戰場廝殺,不但穿了厚厚的鎧甲,而且還有親兵重重保護。
所以這些勳貴子弟才不會像葉瑾那樣不惜命呢。
“可是…咱還是沒有弄明白,這些禿驢到底做了什麼才讓葉瑾小兒這般狂躁啊!?”一個勳貴子弟依然一臉懵逼。
馮誠的鄧譯等人也是一頭霧水。
剛才湯老太君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除了抱怨葉瑾殺人、弑佛之外,重要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提。
鄧譯眯著眼看了一旁的汪師爺一眼,對方瞬間反應過來。
趕緊上前稟告道,“小公爺,三爺,事情是這樣的,葉縣尊好像是接到有人首告,說弘覺寺的肉身佛可能是強迫那些年邁的僧人坐化而成的,所以就帶人來弘覺寺查案…”
譯冷哼一聲,接著道,“這些禿驢果然沒有絲毫的慈悲之心,本官早就懷疑弘覺寺的肉身佛有問題了。”
他雖然說的義正言辭,但是私底下他收的弘覺寺的好處也收到手軟了。
要不然弘覺寺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
汪師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也沒少收弘覺寺的好處。
趕緊又道,“雖然小可還沒有詢問清楚,但是看這些禿驢的反應,應該此事是做實了的。而且上元縣的官差又在專門供奉他人先人牌位的長生殿裡搜到了奸賊蒲壽庚的牌位,然後葉縣尊才會這般暴跳如雷,做出了弑佛之舉。”
“弘覺寺的禿驢竟然這般大膽?!”馮誠失聲道。
蒲壽庚是誰?!
………
可是朝廷欽定的逆賊,更是一個無君無父的異族叛逆。
因為他的緣故,福建一代死了幾十萬的百姓,以及趙宋宗室幾乎被元軍屠戮殆儘。
所以這種人的牌位被供奉在長生殿。
弘覺寺的這些禿驢不是公然和朝廷唱反調嗎?!
現在就算是神仙估計都救不了這些禿驢了。
“就算是了心大師他們犯下了再大的罪過,但是也與佛祖無關,葉縣尊竟然公然做出了弑佛之舉,老身隻想請諸位賢孫去勸勸葉縣尊,讓他將佛祖的法體金身還原,不讓佛祖的金身受損…”湯老太君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開口道。
其他香客也差不多都是相同的表情。
葉瑾弑佛的舉動給他們的震撼,可比殺了那個齊王府內侍帶來的還要大。
作為虔誠的佛教徒,他們怎麼忍心看到佛祖的法體金身受損?!
更彆提一會兒佛祖的頭顱還要被懸起來示眾呢。
不過馮誠苦笑著搖頭,拱手道,“老太君,不是孫兒不答應,而是孫兒辦不到啊,那葉瑾…”他有些無奈的看了遠處的葉瑾一眼,又苦笑道,“可是連錦衣衛都不怕的人,孫兒等人他豈會放在眼裡?!”
湯老太君聞言,也微微歎了一口氣
心裡不由得生起了濃濃的無力感。
“老太君不用太過於憂心忡忡…”這時候,一旁的鄧譯笑著開口道,“彆看那人現在跳的歡,但是也隻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且忍他一時,看他有命能不能活過今晚再說…”鄧譯一邊說,一邊用怨毒的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葉瑾。
湯老太君不由得雙眼一亮,看向鄧譯笑著道,“賢孫這話怎麼說!?老婆子可是愚鈍的很,隻是憐憫佛祖竟遭此大難,心中有些不忍而已,但是老婆子可不敢做出任何僭越之舉…”
鄧譯聽到這番話之後,心裡不由得吐槽道你這個老太婆才不愚鈍呢,和你那個兒子一樣滑不溜秋,膽小如鼠。又想讓葉瑾小兒死,但是偏偏又不敢自己親自動手,而且還說了這麼多是是而非的撇清之言。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信國公被你調教的跟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