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如此,但是如果真的任由葉瑾和鄧譯這兩個小兒鬨出事情來了,到時候自家大人還不是要被牽連是掛勞。
所以趕緊拱手勸誡道,“主翁,雖然話是如此,但是去了那二人不聽鈞令,乃是他們飛揚跋扈,最多襯托大人無禦下之術爾,但若是不去,出了任何事咱們都要跟著一起受牽連吃瓜落。”
張楚元擺擺手,道,“汝沒看宮中內侍和錦衣親軍都親自趕去弘覺寺了?宮中顯然已經知道此間之事,且已經有旨意下達了,本官此去也是徒勞無功爾,那二人再跋扈敢違抗旨意?!掉頭吧,得快些回去,要不然城門關了,我等就得在城外露宿一宿了。”
陳師爺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既然已經有宮裡的內侍親自去傳達宮裡的旨意,那他們現在去任何作用都起不到。
不過陳師爺還是有些好奇。
低聲詢問道,“大人,剛才雲小公公是否透露宮裡旨意詳情啊?!”
剛才他雖然也在旁邊,但是雲海透露旨意的時候他可不敢在一旁旁聽,和府衙其他隨從都躲得遠遠的。
這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
所以張楚元淡淡說道,“宮裡的意思是弘覺寺一案由葉瑾全權處置。”
聽到張楚元的話之後,陳師爺不由得一臉愕然。
宮裡。
對這個沒有任何跟腳和背景的上元縣縣令,實在是好的出奇了啊。
但是張楚元的話還沒有說完,接著又道,“若是誰敢不從,葉瑾有先斬後奏之權。”
幾乎是一瞬間,陳師爺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仿佛像一尊雕塑一樣。
弘覺寺。
第一批財貨已經清點出來了。
存糧不算。
光是金錠就有足足200多個。
每一個金錠可是足足有10兩重。
至於銀錠更是500多個,也是10兩一個。
兩千多兩黃金,五千多兩白銀,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所以當第一批財貨被清點出來之後,葉瑾就趕緊讓上元縣的差役將這些財貨裝車,連夜送回上元縣。
見到這麼多金銀珠寶要被裝車送走,鄧譯等人終於忍不住了。
隻見鄧譯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跨步就朝葉瑾這邊走去。
上元縣的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計,全都朝葉瑾這邊聚集過來。而且每個人都將右手扶住了腰刀刀柄,一臉戒備。
鄧譯等人同樣如此。
幾乎是一瞬間,現場的氣氛再一次劍拔弩張起來。
隻有葉瑾一個人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見到鄧譯和馮誠等人聯袂走了過來,淡淡開口問道,“二位大人可是不打算繼續遵守咱們之前的約定?
他這番話開門見山。
顯然是不想和對方兜圈子。
不等馮誠開口,鄧譯就冷冷說道,“哼,此地乃是我江寧縣轄區,就算是犯下了滔天大案也理應由我江寧縣縣衙全權處置,葉縣尊一而再再而三越俎代庖,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是嗎?!”
葉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笑道,“果然是不想繼續遵守先前的約定了。”
說著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掃視對方一圈說道,“既如此,諸位也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妨劃下一條道出來…”
鄧譯迫不及待道,“本官還是那句話,此地乃是我江寧縣轄區,所有案子、嫌犯、贓款都該由我江寧縣進行處置,輪不到你上元縣插手…”
葉瑾聞言,不由得雙手一攤,“那就是談不攏了。”
“既然談不攏,那就不談了吧。”葉瑾的聲音逐漸變得冰冷,“此案一直都是由本官負責,現在案情明了,人證物證俱在,若是有人想來摘桃子搶功勞,嗬嗬,真當本官是軟柿子不成?!”
他雙手負背,冷峻的看向鄧譯等人。
在他身後的郭二、張狗子、張珣等人此時也已經做好了火拚的心裡準備了,就等葉瑾一聲令下了。
至於江寧縣的其他差役。
雖然財貨動人心,但是他們也知道葉瑾的凶名赫赫,所以現在畏畏縮縮的不敢與之對視。
隻有鄧譯的幾個親信隨從,以及馮誠等幾個紈絝子弟依然昂首而立,與葉瑾對峙。
但是人數方麵確實是占了劣勢了。
所以馮誠見雙方都不肯退讓,隨即開口道,“二位真的打算在此地進行火拚不成!?到時候若是朝廷追究下來,二位估計都討不到好去,何不聽本官一言?!”
葉瑾和鄧譯都朝馮誠看了過來。
“此案確實是葉縣尊一直在負責調查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這些贓款上元縣理應占一部分。”馮誠侃侃而談。
他見鄧譯正要開口,趕緊抬手製止他道,“但是不管怎麼說弘覺寺也是江寧縣的轄區,葉縣尊這般越俎代庖也確實有些過分,江寧縣對此案也有知情權,對這些贓物也有一部分的保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