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潮汐的到來,他們的意識才得以恢複清醒。
然後,鳳九天察覺到了一股讓他感覺熟悉又親切的氣息。
那道氣息來自一個站在時間長河裡出現缺損的死靈,也可以稱之為一道殘魂。
殘魂正是早已死去多年的夏初。
她不知道在這裡停留了多久,哪怕渾渾噩噩的沒有意識,她也總是在前進的道路中突然退回到原地,像是那裡有什麼讓她留戀、等待的東西。
潮汐可以顯現所有死靈的一切,透過殘魂顯現出來的一切記憶和畫麵,他們看見了夏初的生平。
然後,他們知道了夏初一次又一次朝前走,又一次又一次退回去的原因。
是執念,是深到鐫刻在殘魂上的執念。
她在找人,找陸聿修,找那些出現在她生命中,又一個接一個離開的朋友。
鳳九天當時是個什麼心情,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當潮汐將夏初死前的那個笑容顯現在他眼前時,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將自己的感覺告訴了鳳九天,鳳九天沉默了良久。
然後告訴了他一個秘密,說他有辦法讓時間逆轉回到過去,但成功的幾率的有多少他心裡也沒底。
若是失敗了,他們會和夏初的殘魂一起,徹底的消失在這個宇宙中。
問他敢不敢拚一把?
他有什麼不敢的。
最壞也就是這個結果,拚了還有一線生機,不拚同樣是消失。
如何選擇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