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陸聿修含著笑意的深邃眸子,夏初長歎一聲,“你都這種果子嬌貴容易死,摘了可能堅持不到我們回到海對麵,還是等回龍城帶上泉水再吧。”
就不信泡在泉水中,野果的植株還會死。
“哦。”陸聿修應了聲,許是察覺到自己這回答太過敷衍沒誠意,遂又補充了一句,“聽你的。”
·····
隱約的光亮透過被風吹起的窗簾一角灑落進來,在木質地板上投下點點光斑。
一片狼藉還彌漫著一種石楠花味道的室內,突然間響起了刺耳的鬨鐘聲。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自被窩裡伸出,拿了床頭櫃上充當鬨鈴使用的手機過來,將鬨鐘關掉放回床頭櫃後。
睡得頭發像鳥窩的陸聿修輕手輕腳的將八爪魚似的纏在自己身上的夏初挪開,見她不安的蠕動了一下,遂抓了個枕頭塞進她懷裡。
許是枕頭上殘留著他的氣息讓她覺得心安,她臉在枕頭上貓兒似的蹭了蹭,就抿了抿嘴唇,繼續陷入安心熟睡。
見此,眉目溫柔的陸聿修替她掖了掖被子,赤著腳去了浴室洗漱。
等打理好個人衛生從浴室出來,他也沒急著喊醒夏初,而是去衣帽間拿了衣服穿戴整齊,又轉身去廚房麻利的做了頓早飯。
才舍得回臥室去喊夏初。
夏初的睡姿不怎麼好,就做頓早飯的時間,她就在床上轉了一圈。
原先是頭在床頭,腳在床尾,現在變成了頭在床尾,腳垂在床上。
被子也被她踢掉了,落在地上。
身上的睡裙也卷到了腰間,露出來的風景刺激到某人血液瞬間像燒開的沸水,咕嚕咕嚕的冒起了泡。
閉眼,狠狠喘了幾口氣,再次睜開的眼眸隱隱泛紅,眸光也深如幽潭,閃爍著某種不知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