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到我的房間裡,是要乾什麼!”
麵對著突然凶神惡煞的唐格拉爾,赫斯塔什麼也不說,隻是笑著將一樣東西拋向了他。
在明亮的臥室燈光裡,唐格拉爾當場瞪大了眼睛——那是羅傑的胸針。
赫斯塔已經起身朝浴室走去,很快裡麵傳來了嘩嘩水聲,唐格拉爾明白了她的用意,迅速跟了進去。
“你怎麼會有格雷的東西?”
“直接喊真名吧,子爵。”赫斯塔笑了笑,“羅傑·皮埃爾,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你,你怎麼會知道——”
“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他告訴了我,”赫斯塔微笑著,“他現在還在譚伊,沒有離開。”
“他在哪兒?”
“他在等你。”赫斯塔輕聲道。
唐格拉爾的眼睛忽然多了幾分神采,“……他看到了我給他的信?”
“當然了,你沒發現你送去的酒少了一瓶嗎?他不僅嘗了你的酒,而且帶走了你的信。”
唐格拉爾短暫地失神,“……對,對對,我上午就發現了,酒少了一瓶,裡麵的信也沒有了,可他身邊的人卻告訴我,羅傑昨晚出門前根本沒有——”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知道呢?”赫斯塔溫聲道,“所以,他讓我來親自找你……”
唐格拉爾怔怔地望著赫斯塔,“你是羅傑的人?”
赫斯塔攤開手,輕輕聳肩。
“……這,怎麼可能呢,你們才認識了不到……”唐格拉爾恍惚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識到了某種可能性,他的嘴角迅速上揚,但他很快收斂了這表情,繼續警惕地看著來人,“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還要怎麼說?”赫斯塔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在這兒,羅傑先生有一塊胎記,還有這兒,右臂內側,有一顆痣,他的後腰那裡有一大塊疤,似乎是燙傷吧……當然胸前的兩處刀傷痕跡我就不講了,這個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來的。”
唐格拉爾的臉慢慢嶄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下流神色,再看優萊卡,他的目光已經完全不同,他先是發出了一聲嗤笑,等意識到自己眼中的輕蔑有些不合時宜,他立刻用自己短粗的手指揉了揉臉。
回想起昨日傍晚的情形,唐格拉爾眯起眼睛:“這麼說來,你們倆已經……?”
“我們倆已經一起度過了一個非常難忘的夜晚。”赫斯塔低聲道,“我本來想儘快把他介紹給我的朋友們,但他說他眼下身份有些敏感,尤其是坎貝爾那邊似乎出了點麻煩,如果這時候節外生枝,對他影響不好。”
“對,對對,是這樣……”唐格拉爾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哎呀……你們這瞞得也太好了!”
“也說不上是故意隱瞞,是事情發生得太快了,”赫斯塔望著唐格拉爾,“我本來以為我們相識兩天就定終身的事會很難讓子爵你感到信服,所以才向羅傑要了他的胸針。”
“不,在羅傑身上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奇怪,我知道他身上有的是讓女人著迷的手段……”唐格拉爾忍不住搓了搓手掌,“當然,我這麼說你彆介意,我相信你一定他所有女人裡最特彆的一個……”
赫斯塔笑了一聲,“我完全同意這一點。”
“還是說正事吧,”唐格拉爾仰頭望著赫斯塔,“他看了我的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