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哪裡來的消息?”
“哎,”男人搖了搖頭,“你們倆雖然是水銀針,但消息真的太閉塞了……這些消息我們昨天後半夜就都知道了,司雷警官親自審問了那個叫桑德斯·蘭德的男人,他雖然看著不起眼,但卻是這支小部隊的最高長官——他們這支部隊就是衝著伯山甫來的……”
畢肖普餐廳的入口又出現了新的來客,赫斯塔不經意地朝那邊瞥了一眼,視線便久久沒有移開——船員曼特爾正推著嗬欠連天的安娜走進來。
兩人直接去了區餐區,曼特爾全程非常恭敬,她端著餐盤,按照安娜的意願夾起不同的食物。
安娜的食量很少,在拿過一杯黑咖啡,兩勺香橙果醬,一點堅果碎和兩片火腿之後,曼特爾推著安娜直接前往一張為船員預留的小桌就坐。
安娜將火腿片攤開,抹上果醬,又撚起一些堅果碎撒在上麵,最後,刀與叉熟練地將火腿片疊成一個肉卷,尺寸差不多剛剛好一口吃掉。
在將要入口的時候,安娜覺察到赫斯塔的視線,兩人視線交彙,安娜微微一笑,順手舉起一旁的咖啡杯向赫斯塔遙遙致意。
赫斯塔收回目光,“……我們剛才講到哪裡了。”
“啊?”男人有些意外,“我們講到……呃,伯山甫這個人,比較敏感……”
“為什麼?”
“這我就不確定了,不過您應該也聽過這個名字,我記得之前有段時間,這事鬨得特彆大,十四區催人催得特彆緊,第三區也說要放人了,結果臨了出了一些意外,人就又沒走成。”男人笑了笑,“就前幾年的事,那會兒報紙上天天頭版頭條講這個,您有印象嗎?”
“有。”赫斯塔答道。
“我就知道……”男人笑了笑,“總之這事挺奇怪,之前鬨得滿城風雨的時候人沒走成,這下真的放人了,又悄無聲息的,一點風聲沒有……不過也合理,可能他們就是想半路把人做掉,讓伯山甫在回到十四區之前就死在公海上。”
“‘暗殺伯山甫’是桑德斯·蘭德的說法吧,另一個人怎麼說?”
“另一個人?您是說哪一個人?”
“其他大部分參戰者不是死在了那隻螯合物手裡,就是自儘了,但我記得昨晚黎各在劇場留了一個活口,”赫斯塔輕聲道,“是不是這樣?”
“哦哦——”男人恍然大悟,“你說那個人……他後來沒活下來呀。”
“……他怎麼了?”
“在解送的路上,那個人突然掙脫了束縛,從一處通風井往下跳,當場就死了!”
赫斯塔與黎各不約而同地望了對方一眼。
“總之,昨天晚上真是血雨腥風——”
“是誰負責押送的?”
男人表情微凝,“這我就……”
門口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這一次,司雷和戈培林同時出現在餐廳入口,二人甫一露麵,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下來,不遠處,安娜甚至戴上了她的金絲邊眼鏡,顯然是不想錯過任何有趣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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