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示意司雷去看不遠處坐下的護士。
“流程很簡單,”護士道,“監護人出示一下你的船卡和你要監護的風險乘客的船卡,之後在這裡登記一下就行。”
司雷仍有些迷惑,她拿起桌上的登記表——紙麵上的信息與她昨天在負二層看見的如出一轍。
一瞬間,司雷明白過來,“海倫就是在這兒——”
黎各和赫斯塔同時點頭。
“我們懷疑那本《細則(安全版)》裡可能有一些重要信息,所以……”
司雷放下簽字板,很快取出自己的船卡,與赫斯塔的放在一處。護士先查驗了她的,但當拿起赫斯塔的船卡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您是裁定者”護士問。
“對。”
“您確定需要司雷女士的監護嗎”
“……怎麼了”
“因為風險乘客是限製行為人,”護士輕聲道,“在被監護以後,您是無法承擔裁定者職責的。”
“反過來行嗎”司雷把自己的船卡往前推了推,“我來做風險乘客,赫斯塔——”
“不行。”司雷還沒反應過來,赫斯塔已經搶回了兩人的船卡。
“簡”
“我多問一句,”赫斯塔看向護士,“成為風險乘客以後,是永遠不能再做裁定者,還是等待一段時間後也可以”
“什麼是風險乘客,赫斯塔女士”護士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一個存在生存風險,無法為自己負責的乘客,難道在船上待上幾天就能恢複正常了嗎”
“所以一日風險乘客,終身——不,全航程期間均為風險乘客,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當然了。”
赫斯塔望向司雷,“你不用冒這個險,我這兒還有幾張船卡。”
“……好吧。”司雷將自己的船卡收了起來。
赫斯塔先取出了那張屬於勒內的船卡,護士接過查看,片刻後又將船卡還了回去,“已經亡故的乘客,就不必監護了。”
黎各眨眨眼睛,“誰說他亡故了”
“總之,這張船卡作廢。”護士徑直折斷了勒內的船卡,黎各試圖搶回,但為時已晚。
“隻要有對方的船卡就行,不需要風險乘客親自到場,對嗎”
“對。”
“那監護關係成立之後,你們會去通知風險乘客嗎”
“我們通知什麼……這當然是您的職責呀。”
在片刻的思考過後,赫斯塔取出了吉維的船卡,“那麼,還是我來登記吧。”
“好嘞。”護士微笑著再次收下了兩張卡片,在驗證過真偽之後,將簽字板遞到了赫斯塔麵前,“您在這裡簽字。”
“我看負二層也有一個登記點,”赫斯塔拿起筆,“能問問你們兩邊多久同步一次信息嗎”
“這個不確定的,”護士答道,“但最晚不會超過當天。”
赫斯塔低頭填表,黎各和司雷就站在她身後。
“好的,這就算完成了。”護士取出一本薄薄的黑色記事簿,“那麼接下來,您需要仔細這本《細則》,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來這裡向找我們的同事谘詢,我們能做的不多,但有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還是可以商量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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