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
“就是隨口問問,”米哈伊洛充滿歉意地笑了笑,他停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前,主動為赫斯塔和打開了門,“請進。”
米哈伊洛的房間裡放著許多玩具,他辦公桌旁的沙發上則是一座絨毛玩具山,他走上前將許多玩偶從沙發搬到椅子上,然後邀請赫斯塔與十一在沙發上坐下。
“抱歉,平時這邊小朋友來得比較多,有點亂。”
“沒事。”赫斯塔掃了一眼米哈伊洛的辦公桌,他的桌上立著三張照片,一張是他的大學畢業照,照片上的米哈伊洛二十出頭,頭發茂密,非常年輕;一張是他參加某學會會議的合影,上麵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基本看不出誰是誰。
赫斯塔目光停留最久的是他的家庭合影,照片上他一手挽著一個懷孕女人的手,另一隻手抱著小女兒,另一個大些的女孩子牽著媽媽,四人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
米哈伊洛覺察到了赫斯塔的目光,“那是內人,還有兩個女兒。”
“你的孩子們很可愛。”赫斯塔青聲道。
“是啊,”他笑著打趣道,“人到中年,男人的價值就是給老婆孩子當牛做馬……好在這也是生活的最大樂趣。”
赫斯塔的目光重新回到米哈伊洛身上,“老實說我還不知道我今天是來乾什麼的,十一把我帶到這裡來,但她還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沒關係,我們慢慢說,”米哈伊洛說道,“我可能要問一些關於您近況的問題,希望您不要介意。”
“請說。”
“十一說您剛從第三區過來,具體是怎麼回事呢?”
“是這樣的,”赫斯塔再次取出了自己的那張退役證明,“我之前一直在AHgAs的某個下設工作站當醫療兵,去年十二月因傷退役,因為一些內部原因,我被調回了十四區。”
米哈伊洛雙手接過了赫斯塔的文件,在仔細了上麵的每一條信息後,他點了點頭,“您的身份卡呢?”
“暫時還沒有辦,”赫斯塔回答,“我的上級告訴我,十四區的身份卡必須在入境後才能辦理,我需要在這邊聯係對應的負責人,用這張退役證明來辦接下來的所有手續。”
米哈伊洛眉心緊顰。
“怎麼了,有問題嗎?”赫斯塔問。
“沒有問題,就算一個題外話,”米哈伊洛抬眸,“您將來的身份手續可能會碰上點麻煩。”
“您是指最近十四區水銀針的歸屬變動嗎?”
“對,我有個朋友,”米哈伊洛說道,“他和您不一樣,他是個地道的十四區人,早年是為了辦事方便,所以也走AHgAs工作站的路子拿了第一區的身份。去年年底他想回來,恢複身份,這事兒本來不麻煩,交點錢的事,但因為扯上了一層AHgAs的關係,所以手續一直被卡,半年了,身份就是下不來。”
赫斯塔若有所思,她突然想起俞雪琨名片上的電話突然變了空號的事……搞不好也是同一個原因。
“您這次來十四區打算待多久呢?”米哈伊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