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俞雪琨微微一笑,將一個文件袋推到赫斯塔手邊,“這些文件,還有課表,你看看吧。”
赫斯塔放下手中的瓷勺,首先查看了課表——今天已經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天了,但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去哪一個院係。
“文社大類?”赫斯塔看了看課表上的通用語標注,“這是學什麼的。”
“經濟學、社會學、政治學之類的,具體去哪個專業大一下學期才分。上學期,所有學生都接受統一的通識教育。”
“到工業大學來學人文社科?”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俞雪琨望著她,“這些課對你來說應該不會太痛苦,畢竟這邊大部分教材都是拿通用語寫的,你課上聽不懂,就回去自己慢慢看書吧。”
“嗬,我的第一堂課在8:30……”赫斯塔站起身,她瞥了眼表,“就剩十分鐘了,我先走了。”
“拜拜。”俞雪琨笑著朝赫斯塔揮了揮手,“彆忘了這周三下午還得勻出時間來,和我談談你的一周。”
“去哪兒談?”
“看文件。”俞雪琨指了指赫斯塔懷中的文件袋,“所有信息都寫裡麵了。”
“好的,多謝。”赫斯塔單手端著餐盤往後退,“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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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的一天。
這一日,赫斯塔勉強支撐著自己跟完了一天的課,但作為各類導論的第一堂課,三位老師都沒怎麼用上教材。她們基本上都在介紹學科的大致內容、學習方法和作業與考核形式。
如果說,在日常對話裡赫斯塔可以理解的內容尚能占到30%左右,那她在課堂上的可理解占比大概就隻剩下3%,甚至更少。
一旦聽不懂台上的人在說什麼,困意就洶湧得難以抑止。
下午四點半,今天的最後一堂課一結束,赫斯塔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臨近五點,她從課桌上醒來,發現周圍零星著許多陌生的臉孔——這個教室接下來還有一堂5:00-6:40的大課,執教的老師已經端著茶缸站在了講台邊上。
赫斯塔意識到了不對,立刻提起自己的書包往外走,幾乎踩著上課鈴離開了教室。
文彙樓的走廊上又變得空空蕩蕩,學生們要麼已經下課去了食堂,要麼就已經在某間教室開始了自己的晚課,隻有赫斯塔一人在走廊遊蕩。
她反複地打嗬欠,心情有些低迷。
回顧今日,她既沒有結識新的朋友,也完全沒搞懂老師們在講台上說了什麼,唯一的收獲是記下了幾個郵箱和辦公室地址——她今晚打算挨個寫郵件說明情況,向幾位老師索要今天的課程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