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放下筷子,掩麵笑出了聲。見這個話題引起了對方的興趣,赫斯塔將那天下午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尤加利一手撐著臉,認真地聽著,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總之,等結果吧。”赫斯塔輕聲道,“該做的也都做了。”
“你沒有錯……”尤加利的目光落在赫斯塔身前的碗筷上,“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
“怎樣?”
“嗯……”尤加利搖了搖頭,笑著道,“如果是你,肯定能追出一個結果。”
正當赫斯塔思索著尤加利這句話什麼意思,她忽然起身,“啊,有個東西……不知道你用沒用過。”
尤加利快步去了衛生間,又很快折返,回來時,手裡多了兩個矽膠質地的透明鐘型杯,一個大一個小,杯底均有一條長約兩指節的膠條,都是還未拆封的狀態。
赫斯塔隱隱感覺這東西似乎在哪兒見過,但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這是什麼?”
“月經杯,”尤加利把其中一個放在了赫斯塔手邊,“你也沒見過嗎?我到去年才知道這個東西……有個南十四區的醫療小組進我妹妹的學校采集學生數據,順便做了幾期性教育科普課,我才知道世界上還有月經杯這種東西。”
一瞬間,赫斯塔的回憶變得具象了一些——她應該是見過的,不是多年前初潮前後在 AHgAs的科普課上聽過,就是莉茲曾簡短地提起過。
“你也可以準備兩個帶在身上,”尤加利道,“小的這個在月經剛來或快結束的時候用,大的這個在中間的幾天用,就不必被忘記帶衛生巾困擾了。我不知道你的血量大不大,如果你用衛生巾的時候不是更換特彆頻繁,用這個應該會更舒適……”
說著,尤加利拆掉了其中一個的包裝,向赫斯塔演示起幾種月經杯的折疊方法。
“我沒用過棉條,但我猜它和棉條應該是差不多的,在把它們推進體內之後,隻要位置放對了,就不會有任何異物感。”
赫斯塔接過月經杯,學著尤加利的樣子疊了起來。
“……更換的時候,會很麻煩吧?”赫斯塔問道。
“你是指日常清洗和消毒嗎?對,之前我在交質山的時候就一直想試試,但不太方便,因為我們那兒的公共廁所經常沒有水,也沒有洗手台……處理起來很麻煩,”尤加利輕聲道,“我是到了橘鎮以後才開始用它的,就算出門,隻要隨身帶一瓶純淨水和一小塊肥皂就可以更換清洗——前提是要找那種無障礙廁所,或者裝修比較好的商場裡的公廁,那樣能有個小台子給你放東西,會更方便。
“除了更換的時候洗,我每天晚上回家還會用小鍋煮一會兒消毒,經期結束之後也是,平時放在通風乾燥的地方保存就行。”
“那為什麼不直接用棉條呢?”赫斯塔不解,“你完全不用考慮清洗的事,而且也不會像衛生巾那麼悶——”
“……棉條貴呀,一盒棉條夠我買好多片衛生巾了,”尤加利低聲道,“而且像這樣一個月經杯,理論上可以用五到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