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萎靡不振,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丁貴生的火氣仍沒有下去,“一天天不知道在乾什麼!”
“爸你彆說了,嘉禮這一看就是有心事。”丁雪陽輕聲道。
丁嘉禮目光複雜地看了姐姐一眼。
“彆瞞了,”丁雪陽笑道,“你姐夫昨晚都和我說了,學校有小姑娘追你,讓你有壓力了?”
“……姐你彆摻合我的事,”丁嘉禮看向彆處,“先管好自己吧。”
丁雪陽一怔,剛想開口問他這話什麼意思,就聽見時平川冷不丁地嗬道,“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什麼態度?”
丁嘉禮再次低下了頭,“……煩。”
“煩你就自己找點事做!”時平川把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彆跟你姐姐沒大沒小的!”
“……我不吃了。”丁嘉禮放了筷子,“我還有事,先回房收拾東西了。”
……
臨出門時,丁嘉禮正好撞見赫斯塔,他十分自然上前打了個招呼,然後結伴往學校走。
一路上,赫斯塔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也像是有心事。
“哎——”丁嘉禮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赫斯塔沒有反應。
“簡,”丁嘉禮隻好直接喊她名字,“想什麼呢?”
赫斯塔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有時候在家裡待著是真的煩,誰都能跑來壓你一頭,”丁嘉禮兩手交疊,抱住了後腦勺,“真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赫斯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有個問題想找你探討一下,”丁嘉禮又說,“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你有興趣聽一聽麼。”
赫斯塔還是沒有反應,不過沒反應就是沒拒絕,丁嘉禮接著道,“你覺得愛情是什麼?”
赫斯塔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是放在從前,她倒也有閒心讓丁嘉禮一個人把這些話說完。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一想起昨天俞雪琨曾誤以為她和丁嘉禮之間有什麼,赫斯塔就一陣惡寒。
這一閃而過的厭惡完全落在了丁嘉禮眼裡。
“怎麼了?”丁嘉禮問。
“……彆跟我聊這個。”赫斯塔低聲道。
“哎,我懂。”丁嘉禮又一聲長歎,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妙,雖然赫斯塔是個女生,但他常常在她這裡找到一種和兄弟相處的感覺——不需要多說什麼,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說理,有時候隻是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你就知道對方明白了你的意思。
“我也這麼覺得。”丁嘉禮感慨地搖了搖頭,“哎,你要是個男生多好,你這人真適合做朋友。”
赫斯塔一陣莫名其妙,不聲不響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