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溫舒白應答時聲音都揚了起來,終於有了合適的理由逃離。
看時間,早過了下午五點的下班時間,許佳寧竟然還在公司,看來今天又加班了。
溫舒白自己開車去了許佳寧發來的定位,到了地方,看到那商氏集團大廈,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家與商氏同行競爭多年,又曾經有過很不愉快的經曆,她的身份實在不宜跑來商氏。
可看許佳寧還沒下來,她自然不能走,於是就回到車裡等待。
正在無聊之際,一輛深灰色的柯尼塞格在她的車旁停了下來。
溫舒白不由多看了兩眼,看到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峻整挺拔,雖生著一雙少有的桃花眼,可毫無親近感,甚至有些陰沉威嚇的姿態。
又看他沒有直接走進大廈,而是低頭抬腕看著什麼。他的手指細而纖長,骨節分明,溫舒白原以為他是在看表,再認真看了眼,發現他右腕上戴的不是表,而是一條紅繩。
她正看得出神,就在不遠處,許佳寧終於走了出來。
許佳寧一眼就看到了她,但沒有同她打招呼,而是先和這個男人說了幾句話,男人進了大廈,許佳寧這才往她的車而來。
“我本來都要下樓了,結果又有點事,你沒等太久吧?”許佳寧有些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的,我還要感謝你剛才救了我一命呢。”溫舒白收了目光,笑了笑道。
許佳寧朝她投來困惑的眼神,她卻不便解釋,隻問道:“佳寧姐,你剛才碰到的人是同事?”
“同事能開得起柯尼塞格嗎?”許佳寧反問,“當然了,如果是當司機的同事那確實可以開啦。不過你看他那個嚇人的氣場,就該知道能在商氏有這種作風的,隻有一個人。”
“哦,你們董事長商從誡。”溫舒白道,“不過他不是七十歲的老爺爺嗎?”
“不是他了,我的大小姐。”許佳寧驚訝道,“你去英國留學四年,怎麼都不關注國內的事了?真是跟村網通沒什麼區彆。現在管事的主要是他兒子,我們總裁商敘。”
“說起來他還是你男朋友的舅舅呢。陳彥遲沒向你聊起過這些事?”
溫舒白道:“我知道有這麼個人,可是沒見過,所以沒對上臉。”
隻比陳彥遲大一歲的舅舅。
也就是親眼看到了,才能感受到年齡與輩分的反差感。
“對了,你叫我出來,還偷偷摸摸的,到底什麼大事?”溫舒白問道。
許佳寧這才公布答案:“不是大事,我是想約你去酒吧。”
回想起電話裡許佳寧的謹慎,溫舒白頓時哭笑不得:“去酒吧你不能明說嗎?”
許佳寧拍了下腦袋:“是我糊塗了,我還當你是高中生呢。”
兩人隨之想起四年前,那時溫舒白正準備不久後留學的事,許佳寧回寧遠中學看老師,她努力抽出時間陪著一起去。
在路上,她們就聊起去酒吧的事。
許佳寧也是第一次知道,乖乖女模樣的溫舒白有著這念頭。
溫舒白沒成年,許佳寧自然不同意帶她去。
後來聽溫舒白說,那天溫舒白在校門口等得比較久,溫家隨行的保鏢見她一直沒回到車裡,司機又說起自己順耳聽到的關於酒吧的事,幾個保鏢就在大霧天裡開啟了“圍追堵截模式”。
“所以是什麼酒吧?”溫舒白問。
“有家酒吧,叫霧色。”許佳寧道,“在南城挺有名的,是近幾年開的,你聽過嗎?”
看到溫舒白搖頭,她便繼續道:“我倒是在很多社交平台刷到過評價,網友都很推薦。是清吧,裡麵沒人敢鬨事,也不會有人抽煙。還請了很多駐唱歌手,氛圍很好。我最近團建就是去了霧色,然後才知道,原來這家酒吧是我們總裁開的,難怪呢。”
酒吧除了酒,往往還與煙綁定。
多數酒吧都會視“室內禁止吸煙”為無物,於是進去一趟,誇張點說,直接成了熏臘肉,頭發衣服上沾染的煙味久久不散。
但“霧色”有商氏集團總裁坐鎮,自然不同一般。
“你們總裁業務挺廣啊。”溫舒白評價道。
“不止是業務廣,還是個大慈善家。”許佳寧興奮地從包裡掏出兩張VIP卡,“當然也是我運氣好啦,團建抽獎,我抽中了終身免費VIP卡,消費不限金額,還是兩張!”
溫舒白笑起來:“沒抽中我也可以請你去的,隻要你喜歡。”
許佳寧擺手:“知道你有錢,但是咱們能省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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