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當場即興寫了一首新詞,拋給迦娜,問她能唱否?
王雲卿扒拉出她的古琴,霸氣一揮,“我彈,你唱,月兒笑?”
言月以手支頜,應聲道:“好!”
三個人突然笑成一團。
笑了一會,王雲卿醉眼朦朧的爬到琴邊,先是胡亂撥了幾個音,雜亂不堪。
眾人哄笑。
王雲卿冷笑,“就是閉著眼,我也能彈。”
重新揮了揮手衣袖,雙手按琴,手指輕動,清越的琴聲如山間明月傾瀉而出,這就是從小練出的基本功,不曾荒廢。
歌聲和琴聲飛出院落之際,小七使勁眨了眨眼,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動聲色的潛出院落,沒有驚動笑得正開心的三人。
小七出了驕陽閣就看到順著院外溪流走來兩個人,都沒帶隨從,是臨江王和皇帝。
小七上前,皇帝抬手免了禮:“今日是你的燒尾宴,不必拘禮。”
小七猶豫地問:“陛下,宴席已經結束,您是來祝賀生辰?”
言衛開口道:“不用驚動其他人,你和月兒說,陛下有關於海運的事要問她。”
小七回驕陽閣說,皇帝在外麵,要見言月。
迦娜的酒一下子就醒了,然後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王雲卿。
兩個人的舞衣本就輕薄,又笑鬨了好一陣,早就鬆垮不堪,頭上的朱釵也散了一地。
王雲卿也清醒過來,喊丫頭拿了衣服,從驕陽閣的側門帶著迦娜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小七叫了個小丫頭,把路都走不了的小六送去休息。
言月也進屋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就見小七領著皇帝進來。
皇帝進來後,小七悄悄退到門口,在外麵守著。
皇帝坐下後說,朝廷準備派一個船隊出海,出使海域諸國,做到知己知彼。
言月在得知不是武力征討之後,詳細介紹了和她們有生意往來的各個國家的情況。
皇帝聽的很認真,最後道:“都記下了。”
言月自覺自己知道的都是皮毛,對皇帝來說應該也沒什麼重要。
隻是簡略介紹一遍,就不再多說。
皇帝見她不語,開口道:“你故意躲著朕,是為何?”
“臣女不敢。”
“朕去了幾次王府,你都不在。宮中沒有太後,更沒有嬪妃,朕不便詔你進宮?”
言月想著那些小六不敢對她說的流言,心中苦笑。
皇帝把手中一個精致異常的盒子遞過去,“你的生辰禮?”
言月跪下謝恩,被皇帝扶起。
她沒有拒絕,皇帝卻不覺開心,她隻當這是上位者的賞賜,不敢辭而已。
想起當年,她三番五次逼著他要禮物的場景,不免十分懷念。
沉默良久。
言月開口道:“臣女想了很久,陛下今日來,除了海運的事,應該還有其他事吧。”
“臣女聽小七說,您向雪堂大人要了很多......怪力亂神的書,還召了一些方士進宮。您在道觀長大,本不信術士之言,是因為我的事嗎。”
皇帝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言月,很認真地說:“朕不喜歡事情在控製之外,但你可以不說,朕不會強迫你。”
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