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容長臉起身去櫃子裡翻找起了退燒藥,花睡裙則端著臉盆出去打水去。
這時一個尖下巴的姑娘端著洗臉盆從門口走了進來,大概在走廊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隨口問道:“唉,你們誰生病了?”
“玲玲,她發燒了,大概是昨天回來的時候淋了雨凍著了。”容長臉說道。
尖下巴瞧了一眼呆呆躺在床上的姚琳,嘴上不客氣的說道:“都怪劉國良,光知道把人叫出去,也不知道把人送回來,這下可好了,請假又要被組長罵。”
另一個跟在尖下巴後麵進來戴著小眼鏡的姑娘聽到尖下巴的話,忙把人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可彆提什麼劉國良了,昨晚玲玲回來後情緒就不好,我看他倆保準又吵架了。”
尖下巴眉頭一皺,問道:“劉國良又做什麼大公無私舍己為人的事情了?”
“不知道。”小眼鏡聳了下肩膀說道:“反正我看他倆的事啊,難!”
“能不難嗎,就沒見過這樣的人,照他這樣大公無私,每次都把房子讓出去,他倆一輩子都彆想結婚。”尖下巴冷哼道。
“得了得了,彆在這陰陽怪氣了,你們兩誰去幫忙打碗粥來。”容長臉打斷了兩個人的話,把一個搪瓷飯盆塞到兩人麵前說道:“一會兒我們都去上班了,總不能讓玲玲一個人在這裡餓肚子。”
“我去吧。”尖下巴心裡不痛快,接過飯盆甩著胳膊就出去了,那張臉拉的倒像是她跟劉國良吵了一架似的,看得容長臉跟小眼鏡直搖頭。
花睡裙正好端著水盆進來,差點被她撞了個仰倒,趕緊躲到了一邊,等人走遠了才看著搖晃的宿舍門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小眼鏡嘖了一聲,好笑道:“聽說玲玲可能又和劉國良吵架了,正替玲玲生氣呢,她看不上劉國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事兒,你快把水端過來,給玲玲擦擦汗。”
姚琳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突如其來的穿越事件,隻能裝作病的不輕的樣子,也不說話,就任由三個姑娘給她喂藥擦汗。
好在姑娘們也不在意她的沉默,上班時間快到了,她們都忙著做最後的打扮。不管什麼年代,年輕姑娘都是愛美的,就算物質匱乏沒有化妝品,她們也還是儘力的想把自己收拾的漂亮一點。
尖下巴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她把給姚琳買的蓋著荷包蛋的青菜粥放到床邊的凳子上,一邊坐下換鞋一邊嘴裡抱怨:“真晦氣,我剛買粥的時候碰到了值班長,她見我穿著拖鞋去食堂,張嘴就要教訓人,得虧我跑得快,不然這會兒還在被她嘮叨呢。”
“彆理她,一大早的大家都在趕時間,就她好胃口逮著人教育,最討厭了。”花睡裙說道。
“我們也快著點走吧,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工了,再不走真吃不上早飯了。”小眼鏡指了指桌上的鬨鐘。
“這就走。”容長臉把疊好的濕毛巾放在了姚琳的腦門上,嘴裡囑咐道:“等會兒我會跟舍管王阿婆說一聲,讓她隔段時間就過來看看你,你有什麼不舒服就讓她送你去醫務所,可千萬彆憋著不說,發燒厲害了是要燒壞腦子的。”
麵前的姑娘雖然還是陌生的,但姚琳也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知道對方是真心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