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玲早打算好了要和劉國良分手,便也沒瞞著,把劉國良又又又要把分房名額讓出去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把姑娘們都給氣得夠嗆。
明英脾氣最爆,擼起衣袖就說道:“我去找他去,他這是耍著人玩是不是?當初相親的時候可是說好了馬上要分房子了我們玲玲才去跟他見麵的,結果他倒好,親相上了,姑娘被他釣上了,他就要發揚風格把房子讓出去,一次一次又一次,這都第三回了,他倒底想不想娶玲玲?他劉國良自己當老光棍就算了,難道也想拖著玲玲嫁不出去?”
其他人哪敢放明英出去,她這一去保準是要把事情鬨大的,正要勸她,宿舍的門被人敲響了,敲門的聲音很規矩,敲三下,停一停,又敲三下,一聽就知道敲門的人性格有點兒嚴肅。
五個姑娘動作一頓,然後互視一眼後抹嘴唇的抹嘴唇上,收桌子的收桌子,等確定桌上的飯菜看起來十分樸素簡單後,作為舍長的張愛霞才扯著嗓子詢問:“誰啊?”
“我,值班長。”門外的人應道。
“就知道是她!”明英小聲說道,一邊對著門口吐了吐舌頭。
“噓,彆被她聽見了。”劉文文趕緊往明英嘴裡塞了口青菜,堵住了她的嘴巴。
張愛霞已經起身打開了宿舍門,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走了進來,對方戴著工作帽,圍著潔白的圍裙,模樣看起來十分精乾,正是他們車間的值班長張瑞芳。
除了坐在床上的姚玲玲,其他人都站了起來迎接,戚夢萍擱下筷子小心問道:“值班長,你怎麼來宿舍了?”
“這不是玲玲請了病假嘛,我過來看看。”張瑞芳往桌上的飯盆掃了一眼,然後走到姚玲玲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問道:“感覺怎麼樣呀,燒退了嗎?”
“退了,現在已經好多了,謝謝值班長關心。”姚玲玲回道。
“謝什麼,我這個值班長本來就是負責照顧你們的。記得回頭去醫務所開個證明,讓你們小組長給你補假條。”張瑞芳坐了下來,從圍裙兜裡掏了一串皮上帶黑點的枇杷出來放到姚玲玲的枕頭邊上,然後話音一轉說道:“不過你們這些小年輕也太不注意了些,我聽門衛劉大爺說,你昨天是冒雨跑回來的?昨天廠裡不是廣播了天氣預報要下雨,你出去怎麼不記得帶把傘。現在好了,一場病就要請幾天假,多影響生產啊。現在廠裡任務重,正是需要大家努力搞工作的時候,你這麼一弄,回頭我們車間產量恐怕就不能達標了,可是要被領導批評的。”
這帽子扣的就有些大了,姚玲玲張張嘴,正要為原主解釋一下,明英就站了出來。這姑娘性子特彆直率,她見張瑞芳過來探病不關心姚玲玲生病的原因,反倒滿嘴都是生產,就不高興的說道:“值班長,忘記帶傘是常有的事,人會生病也是天經地義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跟犯了法似的。整天就生產生產的,連機器都要停下來加加油歇歇氣,玲玲病了休息幾天怎麼了,她也不是故意要生病的。”
“你這張嘴啊,就不能好好說話?”這些姑娘的脾氣性子張瑞芳都了解,所以被嗆了一通她倒也不生氣,隻伸手戳了下明英的腦門子說道:“我告訴你,我這個值班長關心你們的工作情況也是天經地義的,你彆跟我在這裡嘀咕不清。”
“可玲玲這次生病真不能怪她,都是那個劉國良的錯。”明英說道。
張瑞芳聽了就知道應該是小情侶兩個又吵架了,不過嘴裡還是說道:“關劉國良什麼事,劉國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