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筆,她寫了這麼久,其實一直都在練一個字——簫。
“小姐,這字是否要裱起來?”
又不是蕭家的姓,小姐也不善簫樂,佩兒更迷惑了。
隻是看小姐沉靜不多言,她也就不敢追問這字的因由。
尚寧認真的看著自己寫的字,眼底想念又悲涼,輕歎了一聲,將自己最滿意的一個交給佩兒:“把這個裱起來,吩咐不必多餘的裝點,弄好了儘快掛在我書房的東牆。”
“是。”
佩兒按下不解,既然尚寧說儘快,她就立即走到門邊,朝門外的小丫頭吩咐下去辦。
目光不著意的看了眼這書房的東牆,小姐最喜名家字畫,東牆掛著的,那都是家裡替她收來的名家墨寶,價值不可以金錢衡量。
而今小姐要將這麼一個字掛在其中,雖字是好字,可著實反常的很。
沒有多揣度,見尚寧露出疲乏,佩兒立即叫人進來,伺候洗漱安寢。
“都下去吧,我這房裡不需人值夜。”
這隻是尚寧來此位麵的第一天,就被大家族的講究嬌貴給煩的不行。
從前也不是沒在類似的位麵待過,但都不比蕭家地位與傳承。
太講究了,屋子裡十幾個丫鬟仆從伺候她一人睡前的一些瑣碎,尚寧真想說,洗臉擰毛巾我自己來!
“是。”
尚寧隻是要求了房裡不留人,眾人應是。
房間不留值夜的,可側麵還有一個與房間相通的小屋子供貼身丫鬟值夜休息,以防小姐起夜或者有其他吩咐。
外頭廊下和門房,也有值夜的丫鬟婆子。
被子鋪好後,尚寧被大丫鬟攙扶著上床休息。
等被子蓋上,尚寧閉上眼睛,層層床簾放下,她們才放低了動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