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望著她不穩的身形,擔憂極了。
唐戰平定了北寒,這幾年治理有方,北寒百姓的生活也不再流離失所了,日子漸漸滋潤了起來,唐戰在北寒的聲望也越來越高,大有隻知定北侯不知天子的勢頭,這是朝廷所不願看到的,即使唐戰忠心耿耿,也抵不過小人的暗中挑唆。
如果唐戰不采取一些措施向統治者妥協,那朝廷就得對他不滿了。現在唐戰隻有兩條路,要麼交出手中的部分權利,表明自己沒有野心,要麼送家屬入皇城,充當人質。唯一的兒子在京城,朝廷自然相信唐戰不敢亂來。
在權利和家人麵前,唐戰掙紮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了權利。不是他舍不得放手,而是從普通士兵成為一品君侯,他是踏著屍體往前走的,一路上結下了不少的血海深仇,也得罪過不少權貴,若是沒有了權利,妻兒他一個也護不了。
幾日來,清寧一直待在自己的小天地中,沒有鬨著出門,不過常常抓了劉玨來念書給她聽,軟軟的童聲朗誦著古詩詞,一掃她不能出去玩的苦悶,簡直不要太治愈了。
不知道侯爺和程氏說了什麼,程氏漸漸也接受了唐路要去京城的現實,今日還出門去看望了知府夫人李氏,那一日知府夫人為程氏擋了一刀,雖不致命,卻在手臂上留下了疤痕。
古代女子最重儀表,何況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程氏一直心懷感激,卻因為清寧的一場病和兒子要離開的消息而耽擱了,今日終於得空去看望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