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寧悠閒坐在主位喝茶。
麵對豁出去不顧身份罵的不乾不淨的昔日帝王,莞爾一笑:“不服?”
“哼,沒想到我魏自立驍勇一世,卻敗給你一介女流,實在恥辱!要殺要剮隨便,你休想我對你一婦人求饒!”
發現那些涉及女性的謾罵並不能讓尚寧生氣,魏自立索性停下,揚起脖子,給自己留最後一絲尊嚴。
“嘖,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你和我扯什麼男女?”
男人啊,真有意思。
輸了是恥辱,輸了女人便覺得是恥辱中的恥辱,永遠都覺得比女人高出一頭,什麼都是女人不配,隻是附庸。
“你在我和二弟的身邊安插奸細,卑鄙無恥!在霧氣裡下毒,水中暗算,婦人刻薄行徑!若是真刀真槍,就憑你小小苗疆的幾萬人,怎能勝我與二弟的百萬雄師!”
已是敗局,當年屠殺齊國皇室,殘害穆錦寧的親族夫家,魏自立知道自己絕活不了。
這般言語刺激,除卻是真的不服敗於女人之手外,也是想要她生氣,直接乾脆的殺了他,免得折磨。
尚寧一眼便把他的心思看穿,覺得好笑:“我的這些手段,要是個男人來做,就是懂得用計,以少勝多的良策,打了個漂亮的奇襲,換作我,就是女人惡毒卑鄙了?”
“當然!穆錦寧,你不過是我的胯下玩物……啊!……我的腿!”
表情奚落嘲弄,嘴裡不乾不淨,甚至邊說邊掙開控製要起身與尚寧平視。
然他話未說完,一柄利劍釘在了他的腿上,穿過他的小腿,把他釘在地上。
他痛苦嚎叫,那把劍卻是牢牢串著他的腿紮進地裡,他無法掙脫,疼痛難當,恨不得就死。
“啊呀,偏了。”
齊琮一臉無辜的攤手,眨了眨眼,仿佛沒事人一樣繞過嚎叫不止沒了帝王儀態的魏自立,十分嫻熟的坐進尚寧懷裡。
小孩子還是有點好處的,可以如此和她親近。
望著那把釘住魏自立的劍,尚寧眯起了眼睛。
這不是一個小孩該有的力道。
力道有些重的捏了一下齊琮的臉,似笑非笑。
這小家夥,可以抵住位麵壓力,跨越**,施展出多大的能耐?
“把他拖下去,彆讓他死了。”
魏自立喊的叫人心煩,也沒法從他口中得到有用消息,尚寧揮手叫人帶他下去看管起來。
此次大魏和後齊都帶來了主要兵力對峙,但也有部分兵力分散在他們的屬地鎮守。
活捉住魏自立,可以利用的地方便多了。
帳內終於安靜了些,尚寧正要與齊琮說話,有侍女匆匆跑進來,小齊帝齊嵩笙又犯病了。
“不用多禮!”
尚寧趕緊起身,前往查看,一路免了眾人的行禮繁瑣。
“……我們贏了嗎?”
齊嵩笙麵容蒼白,小小少年羸弱瘦小,尚寧到時,他已經在旁人的照顧下服用急救的藥,總算稍稍穩住。
但這種急救的藥卻是治標不治本,甚至是一時的急救實則長久對病情無益。
他見到尚寧,忍著不適,第一句問的便是戰局如何。
“嗯,我們贏了。”
尚寧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給他把脈,忍不住歎氣。
她是真的儘力了,可這孩子從小就被林源下了容易上癮的藥物,身子還未長成就被藥物給侵蝕掏空了。
能讓他活到現在,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