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的才學並非浪得虛名,很快就憑著能力得到魏自立的重用。
奉為國士帝師。
如今在大魏陣營的地位舉足輕重,儼然成了大軍的軍師。
他居然是尚寧的人,那整個大魏,危矣!
“錯,我隻是我,從來不是誰的人。”
說曹操曹操到,江弦折扇挑開大帳帷幕進來。
簾子開的刹那,劉觀成也看到了外邊的情況。
苗疆的大軍已經殺進了營地!魏軍四處奔逃,潰不成軍!
當得知江弦和尚寧是一夥的,其實劉觀成已經想到了大魏會敗。
江弦是大魏的軍師,被魏旻崇委以重任,可以說,他有權調動大營的將士布局。
這番裡應外合,豈有不勝之理!
“當女人就是好啊,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這話真有道理!”
劉觀成想當然的以為穆錦寧出賣色相和江弦廝混了,才讓江弦心甘情願的來大魏當臥底。
尚寧還沒怎麼樣,江弦不由皺起了眉:“他真的是昀逸和你的兒子?”
是劉禹清,字昀逸。
劉禹清的才學賢德不在江弦之下,更是因為他不願做魏臣憤而自儘,讓天下有才之士敬仰。
他的兒子既無才又無德,江弦很是失望且憤怒。
尚寧無辜的聳了聳肩。
轉頭對劉觀成說道:“讓他來大魏何須委身?難道我就不能直接將他綁來,並威脅不合作就燒了他的書齋?”
江弦嘴角微抽,瞧著這和強盜無差的女人,想到當初她是怎麼‘請’他出山的。
她突然闖進他在山中的草堂書齋,將焚香品茶下棋的他給綁了,拿出一把刀抵著他的那裡。
揚言不合作就燒他的書,割他的小兄嘚。
書齋內全是珍貴的古書孤本,而刀子抵著的是他男人的尊嚴。
江弦每每想起,都無法維持麵上孤清,恨得咬牙切齒,大罵尚寧無恥。
不過,他最終點頭願意成為魏自立的臣子,被好些人瞧不起,為了書與小兄嘚是其次,更多的,還是為了他一生的知己——劉禹清。
要不是因為劉禹清的緣故,把精神層麵看的極重的江弦,有豈怕書籍被毀、身體受辱?
人生自古誰無死!
一生得一知己,足以慰風塵!
“嗬嗬!”
劉觀成不信。
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
他穿越而來,發現身處亂世,不知有多驚喜,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成為一代梟雄,平定天下,名流千古。
然而現實卻是一直被軟禁,以人質的方式活到現在,碌碌無為。
他不願意相信同為穿越者,一個女人可以不靠身體靠能力掌控天下。
“報!魏旻崇喬裝混在亂軍中想要遁走,被我們發現後不願被俘虜,當即自儘,已經身亡!”
有人在帳外高聲稟報。
此刻,外邊的廝殺聲明顯已經小了下去。
隨著魏旻崇的自儘,大魏算是徹底亡了。
這個魏自立建立起來的帝國,綿延不足十年,便宣告結束。
“厚葬他。傳令下去,放下武器者厚待,抵抗者株連親族。”
魏旻崇挺有骨氣,他本身能力還是不錯的,可惜在這個時代,到底是運氣差了些。
亂世從來不缺能人梟雄,最終走到最後的,能力與運氣兼備。
皇帝都沒了,大魏剩餘的將士自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足一天,攻下大魏最後的營地。
夜幕降臨,一切到了收尾階段。
劉觀成獨自站在空地上,眼神空洞。
也沒人管他,隨便他站多久,尚寧的意思是,不許他跑了,其餘的,他是自儘還是活著,隨便。
劉觀成沒有勇氣自儘,可又不甘心臣服。
此刻尚寧正和江弦等人討論完接下來的善後,出來透口氣。
母子倆麵對麵站著,劉觀成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發笑:“我以前聽過一句話,說的是‘盛世需要美人點綴,亂世需要美人頂罪’。”
尚寧很冷漠的回了一個‘哦’。
見她這個反應,劉觀成接著刺激:“你贏了又如何?難道還能當女皇帝?這天下,還是我們男人說了算!”
“你也算男人?”
嗬嗬了。
要是真的穆錦寧站在這兒,估計也會掐死這倒黴玩意吧。
不過尚寧沒有動手,萬一穆錦寧還在乎這兒子呢?
可不想為了教訓一個廢物,而在任務完成時出岔子。
“我怎麼不是男人?……這天是怎麼回事?”
他還想證明自己是男人,卻被天空的突然滾滾驚雷和被狂風卷起的黃沙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