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春紅媽媽說要捧我做花魁呢。
少女巧笑倩兮,看起來對花魁十分向往。
趙之元不免失笑:罷了,那你去吧。
他不喜歡勉強人,從來都是女子巴結討好他。
何況隻是一時感懷興起。
說實在,她若是真答應,他都沒想好要如何安置。
皇帝納個小美人,若是家世清白,無人會多說半個字。
奈何是個青樓裡的,那些個禦史言官的嘴,隻要被他們逮住了,可什麼都敢罵。
公子,可以讓這位小哥哥把披風借給我嗎?我想遮一遮,擔心又碰到一些惡人。
尚寧指了指旁邊的黑色披風。
趙之元沒在意,點了一下頭。
那我走啦。公子,有空,你來倚紅樓玩呀!記住了,我叫香寧,謝香寧。
尚寧毫不留戀的擺手告辭,不忘叮囑這位未來靠山。
趙之元看著少女離去,居然有些想把她拉回來,除了皇後之外,這是第二個這麼直接又自然的與他說話的女子。
想當年,沈湘寧拙劣的女扮男裝,但性情可愛灑脫,不顧男女之防,與他相談甚歡。
這個女孩,即使表現乖巧順從,但那份自然,也是區彆於尋常女子的難得。
出了酒樓,走出去一段距離,尚寧才鬆了口氣。
端著乖巧扭捏的姿態可真累人,但她必須這麼做。
若是暴露本性,趙之元可能就因她與沈湘寧的脾氣相似,就強行帶走她了。
謝香寧這樣的身份被他帶走,指不定會有多大麻煩。
何況她還得當花魁,萬眾矚目,讓戚家與白家蒙羞呢。
還算有收獲,小乞丐離開京城,又在老趙跟前刷了一下存在感。
尚寧頗為滿意。
不著急,她相信還會有機會與趙之元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