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安靜了一瞬，而後李老師開口：“我這兒剛好有一份數學卷子，我和幾個老師商量著出的新題，比較難。本來是準備給我們班的學生做一下摸摸底的，現在給陸盛做一下吧。”
另一位老師道：“我這兒有新出的理綜卷。”
其實單數學一科差不多就能證明了，但畢竟陸盛一躍成了年級第二，許多對陸盛不了解的，也會誤會。
11班的學生隻是其中一部分，往後可能還會有人質疑陸盛的成績，為了讓他更清白些，就隻能麻煩他多寫幾科了。
洛何見局勢已經無法改變，隻能閉上嘴巴。
但他並沒有走，他要留下來，親眼看著陸盛做題。
順便，給陸盛上點壓力。
各位老師都知道，洛何背後的洛家他們得罪不起，這時候也沒有強製要求洛何離開，任由他搬了凳子，坐在陸盛旁邊。
薑沅沒再多投去一眼，把填好的表格交給了李老師。
李老師見辦公室這麼多人，也不用他留在這裡，便讓薑沅跟他出去說話。
此時是上課時間，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
關好辦公室的門，李老師往前走到了一個合適的距離後，才開口：“薑沅同學，你的各科成績都非常優異，清北這兩所學校都想爭取你，還有一些彆的學校，也遞來了保送名額，你看看你想去哪所學校呢？”
“抱歉，老師。家裡人已經安排我出國留學了。”
薑沅不愛說話，也不會有許多人際關係，即便是她的班主任，也隻是和她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兩人並不是深交。
因此，薑沅的許多事情，若非他主動問起，他都不知道。
“這樣啊。那你……”他想問薑沅托福考了沒，需不需要推薦信，但想想薑家，想想薑沅的實力，還是覺得自己多慮了。
最後，他隻能乾巴巴地說了句：“那你加油！”
薑沅道過謝後，李老師見這裡也沒她什麼事了，便讓她回了1班。
而陸盛這邊，已經做到了填空題。
這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他自然不能像以往那樣對待。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為了讓老師消下所有的疑慮，他必須全力以赴。
這些題說難也不算難，許多都是他做過的題型，隻是稍微變了一下而已。
陸盛雖然每天都會去兼職，但晚上也沒停下刷題。
他本就聰明，學十分鐘，等於彆人學十小時。
這次做卷子，他沒有刻意壓著實力，發揮了最快的速度。
眾老師見他做得那麼快，都快以為他是擺爛蒙的了。
但當他們算出前麵幾題後，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居然都是對的。
這些題換他們做，也不一定能做這麼快。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是1班的老師，一個是11班的學生，兩人之間毫無關係，他們都有些懷疑，是李老師想包庇他，給他透題了。
這時候，李老師剛打開門進來。
看見一堆人一副驚奇卻又憋著嘴不說話的樣子，他想開口問，又怕打擾了陸盛做題。
老師們將陸盛圍城了一個半圓，沒有多餘的地方，李老師便去了陸盛對麵的辦公桌，站起來勾著頭湊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