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這輩子都不敢了。
薑沅終於恩賜般摸了摸他的頭。
扶年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些。
他是慣會順杆子爬的,薑沅的手剛摸了摸準備收回去,扶年就順著她收回的方向抬高了頭,親昵地在她手心蹭來蹭去。
薑沅像撓小狗一樣撓了撓巨狼的下巴,“吃飯吧。”
扶年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他很想讓薑沅再摸摸,但薑沅都說了讓他吃飯,他不敢再作妖了,乖乖聽薑沅的話。
晚上,巨狼的身體將稻草床占得滿滿當當,眼神期待地看著薑沅,放在那裡沒有擺動的尾巴暴露了他的緊張。
直到薑沅走過來躺在他身上,他這才輕輕地擺動起了尾巴,掃過稻草的聲音微不可聞。
由於右前爪的傷都沒好過,為了避免壓到,扶年一直都是左邊側著睡的,右前爪搭在身體上。
他像往常一樣看著小雌性,準備看一會兒再睡覺的,沒想到薑沅的手握上了他的爪爪。
隻輕輕一拉,那隻爪爪就到了薑沅懷裡。
扶年!!!!!!
薑沅閉著眼睛,手中為他按摩著腫起來的部位。
上個世界被人按摩了這麼多次,薑沅也學到了一些手法。
按著按著,周圍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用看,薑沅就知道,是扶年的尾巴在搖。
她幫人按摩完了,才睡覺。
上次的詢問由於突發事件被擱置了,現在巨狼的傷還沒好,薑沅便沒再問傷好後扶年的打算。
隻是沒等到扶年傷好,薑沅先病了。
這個世界到底不是普通世界,許多植物都奇奇怪怪的沒在書上見過,薑沅隻是被一株草割傷了腿,便中毒了。
這種草罕見,連扶年也沒見過。
強大的雄性獸人的皮毛很厚實,皮膚也並不嫩,是不會被一株草割傷的。
薑沅皮膚太嫩了,而這裡都是植物,薑沅也沒有低頭把每一株都仔細查看是否有刺。
原本的及踝長裙因為當時要給巨狼擦身體而剪掉了一部分,導致薑沅有一部分腿是露在外麵的。
走路時沒注意,便被帶刺的草割傷了。
製止住了巨狼想要舔上來的舌頭,薑沅用那截布擦掉了血跡。
傷口周圍看起來有些發紫,這是中毒的跡象。
由於這種植物不存在於普通世界,薑沅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解毒,正要跟扶年說她中毒了的事,發現了不對勁的扶年已經趴下了。
扶年在看到薑沅中毒時慌張死了,此時也沒工夫思考將神女帶回部落會發生什麼事情,趴在人麵前,示意薑沅坐他身上。
薑沅已經感到頭暈了,好在巨狼身子伏得很低,她很容易就爬上去了。
隻有回部落找巫醫,小雌性才有機會活下去。
扶年從來沒有跑得像現在這樣快過,在腿傷未完全好的情況下,他飛速往部落趕,一刻也沒停歇。
這裡離他們部落並不近,幾乎沒有獸人會往這邊來,所以他們這些天沒有和彆的獸人碰上。
此時此刻,扶年卻有些後悔,自己帶薑沅來了這麼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