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定的地方在這裡,扶年便留了幾個人,和他一起在這裡等著,其他人則是去更遠的地方狩獵。

這些天來他們狩獵的動物都被做成了肉乾,便於儲存。

包裹了肉乾的獸皮都放在山洞裡,有專門的人看守。

晚上,大家都是在山洞裡休息的。

火堆已經熄滅,山洞內逐漸起了鼾聲,角落裡,一隻背對著大家的巨狼,小心翼翼地從獸皮包裡,拿出一條白色的長裙。

巨狼將整顆頭都埋進了裙子裡,貪婪地嗅聞著上麵殘留的清香。

他離開許多天了,味道幾乎淡得聞不到了。

巨狼委屈地將頭埋得更深,抑製著不讓自己嗷嗚出聲,緩緩閉上眼睛,幻想著是在薑沅懷裡。

吸夠了,才把衣服重新放回去,將獸皮包埋在頭在,枕著睡下。

那個部落離這裡並不遠,旅行商人很快談好了價格,找來幾個部落的人,帶了許多棉花過來。

雙方商量好價格後,付完款,等那群人都走了,扶年和幾個人開始把棉花都摘出來。

他們打的獵物很多,連棉花杆也帶回去的話,估計要跑兩趟的。

好在薑沅說過隻有裡麵的棉花有用,隻帶棉花回來就行。

這些棉花裝了好幾個大獸皮包,不用全部人就可以帶回去。

做被子的事情也很重要,扶年叫了幾個人,帶上各自的獵物和棉花往回趕。

他們這次跑的很遠,花了一整天才回到部落裡。

這些棉花都被放在了扶年家閒置的小院子裡,扶年一進門,丟下三個包就跑,剩下幾個獸人包還沒放下呢,就看見扶年竄到另一個院子裡了。

薑沅正在織布打發時間,除此以外,她還會去後山摘果子,做成果乾儲存。

後山的動物在前些天基本都被扶年獵完了,薑沅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今天太陽有些大,她便沒出門,坐在屋裡織布。

也正是因為如此,扶年進屋後才能看到薑沅。

他動靜不小,離屋子還有些距離的時候薑沅就聽到了。

剛起身走了兩步,扶年就撲過來了。

為了能快點回到家,扶年一路上都在狂奔,汗珠順著小麥色的肌膚滑落,這麼多日不見,他身上的肌肉更發達了。

薑沅拿過放在旁邊的毛巾給他後背擦著汗,等扶年抬起頭了,才給他擦臉。

扶年也是見到人太激動了,一時忘了他的小雌性很愛乾淨,連忙道:“我先去洗澡。”

薑沅拉住了他:“過會再去洗。”

劇烈運動完不能立刻洗澡。

扶年不知道這個道理,還以為薑沅也想他了,不想他現在走,高興得尾巴晃啊晃的。

由於他穿的是獸皮裙,尾巴很順利地出來亂晃了。

薑沅正低頭給他擦汗呢,一眼就看到了扶年身後晃來晃去的尾巴。

“你······”

扶年順著薑沅的視線看過去,耳朵紅了紅。

“我們狼族到秋天就是這樣的,尾巴有點容易出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還有耳朵。”

一激動,就容易出來。

那邊已經放好了東西的幾個獸人想著過來給扶年打聲招呼走了,就從扶年離開的那個門洞過去了。

剛走到院子裡,就看見屋裡有個人身後的尾巴跟狗一樣甩啊甩的。

扶年大人家裡還住著彆人?

幾人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這個人也打聲招呼,聽見了動靜的扶年就轉過了身。

“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他們需要儲存許多食物,這些遠遠不夠,因此把東西拿回家之後還要返回去打獵。

而扶年要教部落剩下的獸人做被子,不和他們一起走。

剛才恍惚以為屋內裡的那個人是狼狗的幾人,在扶年轉身時,迅速拋掉了剛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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