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年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係統又在這時候給了她這本書,是想暗示什麼?
在薑沅看來,群居生物一天會見到很多人是很平常的事情,她並未從扶年那句話中聽出來什麼。
若真要算起來······
扶年應當吃剛才送她回家的那個獸人的醋才對。
薑沅儘量詳細地跟人解釋:“今天下午貓不見了,扶霖幫我找貓,不慎掉下懸崖,剛剛才被救回家。
我看不見路,那位獸人就給我帶路了。”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薑沅今天見到了那麼多獸人。
在有關薑沅的事情上,扶年一向敏銳。
今天沅沅會突然說這麼多,解釋這麼多,是因為察覺到他不開心。
還因為,他的沅沅在乎他。
隻在乎他。
這些天來薑沅對待獸人的態度,扶年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沅沅對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不會過多的關注任何人,對任何人都不在意,隻活在她自己······現在還!有!他!的世界中。
相信薑沅是一方麵,看見薑沅和彆的雄性走在一起是另一方麵,儘管知道薑沅不會對誰有意思,扶年方才還是忍不住冒起了酸泡泡。
如果薑沅沒有說這麼多,扶年也能夠自我調節好,畢竟他比誰都清楚薑沅是怎樣的人。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薑沅剛說出了那聽起來特彆特彆在意自己的話。
扶年一個激動,尾巴耳朵又跑出來了。
還有······咳咳。
毛發下的耳朵在發紅發燙,扶年單手抱起人,往院子裡走。
“沅沅辛苦了一整天,還沒洗澡是不是?”
薑沅不用想都知道扶年下一句是什麼。
“我也還沒洗,我們一起好不好?”
短短兩句話過去,扶年已經穿過了院子,到了房屋後麵。
再走幾步,就是浴缸一樣的小池子。
腳觸碰到冰冷的池水,扶年這特彆抗凍的腳縮了回去。
這些天他在河裡洗澡洗慣了,下意識就要往河裡去了。
他的沅沅可不像他這樣皮糙肉厚,這麼冷的水,會凍到沅沅的。
扶年抱著人返回了院子裡,來到廚房,把薑沅放在了凳子上,因著開始打水,生火,添柴。
燒完了水,把放在屋裡的大浴桶拿了出來,熱水涼水一起放,開始兌水。
冬天特彆冷,他們都是在屋子裡洗了澡,然後把桶拿出來倒的。
現在外麵也沒有那麼冷了,扶年想······
試好了水溫,確定這個溫度薑沅不會感覺太燙也不會太冷後,扶年這才為人···,抱著薑沅進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半月不見,如隔半輩子。
這麼多天來,扶年隻能靠著薑沅的衣服來安慰自己,然而無論多麼想念薑沅,他也沒有用薑沅的衣服來自我安慰。
這些天來辛苦積攢的食物,扶年都存了下來,一點兒都沒有掉在野外,全帶回來給薑沅了。
微風細細,水聲潺潺。
···,除了他們以外,隻有月亮看見。
也,隻有月亮聽見。
······
由於某些原因,扶年這次回來帶了許多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