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守更紗發現她跟五條悟不在同一個頻道裡,有些不爽地說,“雖然資曆上傑是前輩,但我們姑且是同級的,所以我不會聽他的命令。”
“哼~所以是朋友關係?”
“對啊。我覺得是朋友,但他總說不是……”說起這個更紗就有些鬱悶。
怎麼就死不肯承認呢?
五條悟居然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也許是你會錯意了?”
“……才沒有!”
關於這點,她唯獨不想被這個人說,“話說,你怎能對朋友的同伴那麼粗暴啊?他不會生氣嗎?”
——雖然是另一個世界的同伴。
她有點擔心自己暴露。
因為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根本不認識她。
然而五條悟隔著眼罩看她,語氣不明,“不會哦,傑已經死了。”
嗯?
死?
……死了?!
式守更紗愣了足足三秒,像是一瞬間無法理解他口中的語言。
然後她不可置信得差點直接站起來,“不可能!他是怎麼死的……世上怎會有咒靈傷到他?”
難道是什麼時候出現了什麼無法被他的咒靈操術控製的咒靈、或者是什麼千年詛咒受肉了?
——她得回去。
這一刻,她的頭腦剩下這個念頭。
這是平行世界的話,也就是說,她那邊的夏油傑可能也遭到同樣的致命打擊了。
他可是高專的支柱,要是他出了事的話,學生們也可能會被迫麵對無法處理的危險,甚至是死亡。
她不能讓年幼的孩子們承受這種東西。
五條悟卻隻是偏了一下頭,看似渾不在意的說,“嗯,確實啊。因為他是我殺的。”
他……啊?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更
紗被這句話炸得愣愣的反應不過來,“……騙我的吧。這又是什麼、惡劣的玩笑……嗎。”
她結結巴巴的說到最後頓住了。
五條悟的表情,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她覺得自己這兩天受的衝擊太多了,竟然感覺到一陣可怕的頭暈目眩,“為什麼?你們不是……摯友嗎?”
難道真正的五條悟是惡人嗎?
不然他為什麼要殺了作為高專教師兼特級咒術師的夏油傑。
不不,等一下。
這裡的五條悟很明顯是咒術師的一方……那麼、也許惡人是夏油傑?
如果要說的話,她確實能想起他精神狀態極差的時候,感覺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都不奇怪。
當時她感覺到他的不對勁,趕到他家時,就發現他準備對自己的家人動手,還說什麼要清除所有非咒術師的傻話。
那混蛋情緒上來的時候,還順帶踩了她的痛處。
於是她也氣瘋了,直接跟他大打出手,之後她還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等到他恢複正常。
……所以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沒有被阻止嗎?
“你好像自顧自想到答案了。”
五條悟聳肩說,“本來審問這種麻煩破事不應該由我來做的,不過看你好像很了解我家的術式,跟傑也有不淺的關係,姑且就親自來問一下。”
姑且?
——你打high起上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無法掩飾臉上的嫌棄。
但是,這家夥明顯不是心狠手辣的類型。
這個世界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五條悟直起身體,回到他一開始站的地方,“結果你居然連傑死了都不知道——那看來不是你了。”
“什麼不是我?”
“那家夥的屍體,被偷走了。”
他雙手插著褲袋說,“而且還不能確定是誰乾的。”
……啊,是屍體被偷走了啊。
式守更紗有些木然的點頭,總覺得今天的驚嚇已經太多了。
然後她反應過來——等一下!敢情他原來是在懷疑她做了那種事啊。
難怪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抓到高專了。
順便讓她的周末泡湯,真合理啊……個鬼!
“……既然知道不是我了,那你還不快放了我。”她咬牙切齒的催促道,再不放人,她可要忍不住自己動手拆了這繩子了。
到時候為難的人可不是她哦。
“欸~但是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撒謊呢。”
五條悟裝作頭痛的說,“不如你擬態我的樣子看看?”
……這家夥。
隻是想看變身秀吧。
“可以是可以,但六眼模擬不出來哦,因為你還活著。”她忍住氣告訴他。
“知道得真清楚呢。”他感歎的說。
好啦好啦,放過你了——他這樣說著,解開了她身上的綁縛,好像也知道現在不是玩變身秀的場合。
“明明你自己也能掙脫的。”五條悟嫌麻煩似的嘟噥。
“當個逃亡者,跟被光明正大地釋放是兩回事。”她揉了揉手腕被勒出的紅痕。“我可不喜歡被通緝的生活。”
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發現整個下半身都麻了。
——無知覺的在椅上坐了一整天,不麻才怪。
但五條悟這廝可不是什麼體貼的家夥,頭也不回的邁著長腿走了,她咬著牙關跟上去,走出了禁錮室。
平行世界的高專布局跟她那邊的沒什麼差彆,就是其中一間地下室被五條悟改建成有廚房的電影室了。
她被他帶進去暫時坐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打量
著這個地方。
說起來在她的世界。
這間地下電影室是……牢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