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來的世界每天都湧現的、但到了這裡再沒感受過的疲倦。
——因為……擬態六眼了嗎?
現在感覺特彆的累。
她本來隻是想閉目養神,卻一不小心坐在走廊睡著了。
直到臉上傳來一陣被拉扯的疼痛。
她慢慢睜開眼睛。
——就看到黑色的眼罩靠近得五厘米都沒有。
“……你在做什麼?五條先生。”她僵硬了一下問。
一睜眼就看到個大活人貼得這麼近,就算是她也會嚇到好嗎。
五條悟一手毫不客氣的捏著她的臉,尋思著說,“沒有,就是看你睡得太沉,還以為你死了。”
“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嗎?”
式守更紗內心翻了一個白眼,“好啦,我醒了,你快放手。”
她拍拍五條悟靠得太近的肩頭,示意他起開。
但他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手還在她的臉上。
“……喂,你到底要捏到什麼時候?”
“因為這個樣子的更紗很搞笑嘛。”
這家夥,又在說誰搞笑呢!
她沒好氣地直接挪開他的手……
說起來,這樣靠在眼前的近距離,她才留意到,真正的五條悟的手——
不止很寬大,而且還留著一些細碎的疤痕與硬繭,關節粗糙,肉眼還能看到皮膚下跳躍的脈動。
這家夥一看就充滿力量。
她擬態的他,沒有這種歲月的痕跡。
就像刷新角色一樣,每次都會回到他少年時期的初始狀態。
“……更紗醬。”
“嗯?”她專心的對比著,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咦,他的脈搏是不是快了一下?
她疑惑抬起頭。
“討厭啦,這樣盯著人家看。”他一個成年男人捏著嗓子,學JK的嬌羞語氣,“要害羞了哦。”
式守更紗:……
她無語地放開他的手。“你的字典裡最好是有這個詞。”
然後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起來,你在這裡乾什麼?”
總不可能是受傷了要治療吧。
“我找到一處很適合練手的地方,接下來要帶一年級過去。”五條悟勾唇說,也直起身體。
那也不用找她報備啊?
她疑惑了一下,又突然想起——對了,七海說過讓一年級去找順平來著……
啊,那不就是她家隔壁嗎?
剛好順路,不用輔助監督額外多開一輛車。
她這樣想著,說道,“那走吧,我也需要回去一趟。”
兩人坐上車的時候,她想起剛剛的任務。
“我見到偷走傑的屍體的原凶了,是個額頭上有縫隙線的家夥,能操縱重力。”
關於這件事,她也跟高專那邊交了任務報告,“身邊還有能溝通人話的特級咒靈。”
“唔,很棘手的樣子啊——”他拖長了聲音。
對,那個縫隙線家夥恐怕很不好對付。
她是利用了對方不清楚她能擬態最強的這點,飛快把人拖進領域用“茈”解決的。
再來一次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抱歉,讓它們逃了。”
她向後靠在柔軟的背墊上,“我回來的時候,已經讓輔助監督叫其他咒術師和學生們注意了,但姑且跟你說一下。”
“至少搞清楚對方的麵目了。”五條悟雙手墊著後腦,“那些家夥都在打什麼壞主意吧——我有預感,它們會再來找你。”
“……這種預感很讓人困擾欸。”她看著窗外說。
雖然她也有一樣的感覺就是了。
真是,無論哪個世界當咒術師,都是麻煩滿載啊。
他們到了地點之後,看到一年級們在屋裡玩得歡快。
三人都跟順平相處得很好的樣子。
“哦,五條老師,更紗小姐——”虎杖悠仁高興地揮手。“為什麼都過來了?”
“你們的五條老師有事找你們。”式守更紗用姆指指向自己的家門,“我家在隔壁。”
虎杖悠仁的眼睛亮起來,“欸!能進去看看嗎?”
“可以是可以,但裡麵什麼都沒有哦。”她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稍微整理過的室內顯得空蕩蕩的。
幾人在室內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
“是大人的房間呢。”釘崎野薔薇下結論說。
“嗯。”伏黑惠也點頭道。
那是因為她把遊戲碟都藏起來了。
她微笑著想。
……等一下。
糟糕,那個十八-禁的祖祖遊戲沒有漏出來吧。
她內心慌了一下,忍住想要確認位置的心情,但眼睛還是偷偷地瞄著自己的櫃子。
“什麼什麼,我也要進去。”五條悟也興致勃勃的擠過來。
“……你倒是彆隨便進來啊。”式守更紗吐槽道。
她忙著思考遊戲碟被她放在哪裡呢!
而且這回她是真的沒有飲料招待了,不然——她絕對要讓五條悟也嘗嘗大蔥味汽水。
按照這家夥挑剔的舌頭與順平的反應,肯定會很有趣。
她暗搓搓的想。
“更紗小姐!”
虎杖悠仁的興致很高,“這是《替身勇者》的新封麵嗎?”
他指著桌上一張白發藍眼美少女的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