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年的交流會要在京都那邊搞。”熊貓說起最近的通知。
“哈?明明是我們贏了,怎麼在他們那邊搞啊。”禪院真希不愉快地說,把咒具擱在肩頭。
“好像說東京這邊的訓練場排水係統出了一點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木魚花……”狗卷棘應道。
——那些老頭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本來是更紗把壓力頂下來,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老頭妥協,隻有使用著悟的力量的她。
現在她不在,沒有人能製住那些老頭。
夏油傑的思緒一閃而過,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乙骨君,我要出一趟遠門。”夏油傑對從海外回來的學生說,“後輩們就拜托你了。”
“當然,夏油老師。”
年輕的特級乙骨憂太保證道,“我和小裡香都會
保護好大家的。”
夏油傑拍拍他的肩頭。
“還有,會有另一個人來幫你。”
他說,“那是個人渣,但實力姑且算不錯,儘情支使他就行了。”
“……人渣?”乙骨憂太疑惑的問。
“說誰是人渣呢,這不是對待同僚的態度吧。”
另一道懶洋洋的嗓音傳來。
伏黑甚爾還是老樣子,壯碩的軀體把寬大的衣服都撐得緊繃,吊兒郎當的推門進來。
不僅沒有衰老,還比十年前要更強壯。
——連音速三倍以上都不能殺死的男人。
夏油傑嫌惡的嘖了一聲,“就是你,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忍你到現在啊?”
“說反了吧,小子。”伏黑甚爾惡劣地咧嘴說,“要不是小姑娘的束縛綁著我,你十年前就被我殺了。”
兩人陰暗地對視,險惡的氣氛在兩人間流動。
夏油傑的背後有高專的新學生,他們可都不受束縛保護。
而伏黑甚爾的背後有自己的妻子兒女。
為了背後的孩子們,兩人都必須確定能一擊必殺才動手——所以慣常地憎惡互瞪了一會後,他們移開了視線。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
伏黑甚爾嗤笑了,“要不是你十年前突然腦子變得不正常,讓她孤立無援不得不求助我,我都不會站在這裡。”
居然向他這個捅她胸口一刀,還弄斷過她上半身骨頭的家夥求助。
——大概被老東西們迫得走投無路了吧。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的推了推學生的後背,“真希,你得早日成長起來哦,把這家夥乾掉。”
“……你自己去啊。”禪院真希一臉嫌棄,又問,“夏油老師,小姑娘是指誰?”
“……”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去跟伏黑甚爾上課吧。”
“不想說啊。”真希一臉嫌棄。
“說起來,五條老師人呢?明明上次才說要教我跟真依打合作戰,跑到哪裡了!”
“他隻是外出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再說吧。”夏油傑隻是這樣說。
真希半信半疑的走向訓練場,做起熱身運動。
其他學生也跟著出去。
“除了我們以外,其他人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我都要為小姑娘感到可憐了。”伏黑甚爾嘲諷地聳了一下肩。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人啊。”
“猴子少關心人類的事。”夏油傑露出厭惡的笑容說。
“輸給猴子的類人就彆說話了。”伏黑甚爾靠在門邊。
“怎麼也好,禪院的家夥們又偷偷來找惠了。讓她快點回來,我可是打算把惠托付給她的。”
夏油傑煩厭地站起來,“不要隨便塞人給她。”
伏黑甚爾偏偏就是要挑釁他,“怎麼,你害怕她的目光放在彆的男人身上?”
“……”家入硝子煩惱地吐了一口煙。“你們都治好了就出去,不要在這裡吵。”
她把兩人都轟出醫療室,得回一片清淨。
但內心卻不如表麵平靜。
自從式守更紗失蹤後,本來穩定的狀態變得暗湧浮動——
夏油傑肉眼可見的焦躁起來,目前還在死死忍耐。
最近倒是好了一點,卻不知道為什麼把乙骨優太叫回高專,一副要遠走他鄉的樣子。
伏黑甚爾還站在高專的一邊幫忙。
但麵對禪院家不斷的挑畔和打壓,不知道會忍到什麼時候。
京都那邊的老東西看她長時間不在,似乎開始打起什麼算盤,隻是暫時顧忌著幾個特級都是她的人。
……
家入硝子把一切都看在眼內。
不由得看著窗外的天空,歎息一聲。
“更紗,你到底去哪裡了?”
“你再不回來,這個咒術界就要翻天了。”
*
“啊啾!”式守更紗打了個噴嗤。
有人想她了嗎?
她莫名其妙的想道。
“沒事吧?更紗小姐。”虎杖回過頭看她。
“這些天也冷起來了呢,不多穿一點會感冒哦。”
“沒事,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她笑了笑說。
“伏黑!再來一盤,我才不會輸!”
“……我是沒所謂。”
伏黑和野薔薇在玩桌球,居然還把咒術師的體能用在上麵,那小小的扁球都要被打出殘影了。
連隔壁的小朋友們都忍不住去觀戰,大呼小叫的玩得非常沉迷。
她看兩人起勁的樣子說,“嗚哇……他們看起來,一時半刻不會決出勝負的樣子。”
“伏黑意外的也很不服輸嘛。”虎杖笑著搔搔臉頰。
“那邊可以夾公仔,我們去看看吧。”
式守更紗驚喜不已的捂嘴。
“哇是小木乃伊,好可愛!”
那小小短短的腿、那無辜可愛的眼睛——“阿勇龍和夢貘都有啊!”
她雙眼發光看著躺在機器裡的玩偶,覺得自己要被這些看起來軟軟的小玩偶們可愛暈了。
“更紗小姐,要不我來幫你夾一個吧?”虎杖挽起袖子,得意洋洋的說,“我很擅長這個哦!”
“真是貼心呢,悠仁。”更紗愉快地把金幣放到他的手中。
剛剛好像一閃而過有人想她的感覺?
——嗯,大概是錯覺,隨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