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懲罰遊戲來著……
她一時半刻想不起來。
……算了。
總覺得,半夜三更想這種無聊問題很浪費頭發。
反正這家夥整天滿嘴跑火車,類似的玩意也說過不少。
真的等他想起來也不遲。
“是!那就決定了,反對無效——”五條悟愉快地說。
“你……就會擅自作主。”她無奈的說。
“說回來,你的懲罰遊戲到底是什麼啊?”
“想知道?”他的嘴角翹得很高。
不,其實不太想知道。
她在內心想道。反正肯定是很折騰人的事就是了。
“嗯嗯,想知道。”但姑且這樣捧讀著和應了。
五條悟笑了一下,微微彎下腰靠在她耳邊。
什、什麼?
她被他按住背脊壓進懷裡。
明明是這個人慣常的距離感缺失行為,但這種深夜卻顯得很曖昧。
她一瞬間在他的眼中,看到有些茫然的自己。
他用尾音上揚的氣音說。“——不告訴妳。”
“…………喂!”
這很好玩嗎!
她惱怒的想推開他,立刻知道自己被這個幼稚鬼耍了。
然而推了一下,他卻沒有動。
……咦,搞什麼?
“我這個人啊,很不會把握距離吧。”五條悟笑著說,變本加厲地用鼻尖貼上她的發頂。
式守更紗愣了一下。
呃,他原來還挺有自知之明啊。
作為被當成玩偶摟著的人,她深有同感的點頭。
“但是我,很少會真正去碰觸彆人哦。”
“……欸?”
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雖然這個人整天沒個正經嘻嘻哈哈的,但好像還真沒有見過他去主動碰誰——
或者該說,他平常就用無下限把所有人隔絕。
“這種動作,也沒對彆人做過哦。”五條悟說得輕快。
他看起來沒怎麼用力,但指腹的粗糙觸感隔著薄薄的衣服落到背上,寬厚的手心覆過她大半的背部。
最後他的掌心從她的後頸滑到臉頰,姆指按在嘴唇上,像是準備對它做些什麼——
那是有點粗魯的力度,但他笑得很愉快。
連呼吸間都帶上了怪異的暖意。
式守更紗感覺到臉頰升上陌生的熱度。
但她實在不太清楚自己這時候應該回答什麼。
……總覺得,現在絕對不是問“所以呢?”的時機。
她隻好默默與他對視,用鼓勵的眼神等待他抒發心得。
“……”
“……”
兩人默默無言了一會。
五條悟居然像看到答不出題的學生似的,傷腦筋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他鬆開手,恢複到平常的歡快語氣,“嘛,畢竟要是一不小心把誰弄壞就不好了呢。”
剛才有點怪異的氣氛消去了。
式守更紗莫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說。“……原來你也知道啊。”
這人根控製不好力氣。
之前他隻是輕輕彈了一下惠的額頭,就把人彈得血流不止了。
“不過妳的話,大概弄不壞吧。”他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
“……!?”她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涼意。
喂喂喂,這是什麼意思——
總覺得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她把人拉起來,“彆瞎扯了。沒彆的事情我就睡了,你也快點回去。”
“欸,更紗
不打算留我休息嗎?”五條悟的語氣卻很驚訝,“明明都到這個時間點了?”
“……”
這家夥——
這是什麼理所當然的口吻啊!
而且彆把讓他過夜說得跟“留他吃飯”似的普通啊!
她把他推出去陽台,“你哪隻眼睛看到這裡有多出來的床啦。”
“欸,我睡你的不就行了。”他一邊被推著,嘴上還開著玩笑,“你去打地鋪。”
“紳士風度就不說了……多少給我有點客人的自覺啊!”她臉上的熱度被夜晚的涼風吹掉,吐槽道。“快回去,大半夜的你都不會長黑眼圈嘛。”
“這個嘛。”五條悟裝作思考了一下,“如果連續三五天不睡的話,也許會長出來?”
“要試試看嗎?”他居然還躍躍欲試。
“……笨蛋,你不睡我還要睡呢,是誰說過要注意健康啊。”她推著他走,這個人真是變化不定的代名詞。
“那麼明天見啦。”
……
——說是這樣說。
但第二天,她被伊地知找上了。
他把任務交給她,冷靜地報告著,“一年生調查的池袋砍人魔事件,確定了是由名為罪歌的詛咒之刀引起的。”
“它似乎會發出扭曲的愛語,要是一不小心被砍到,沒有詛咒抗性的普通人就會被操控,然後去砍下一個人。”
式守更紗看著平板上的資料。
又是麻煩的事情。
這樣的事件,恐怕會引起大混亂吧。
不知道原來的世界的學生們能處理好嗎?
按照分級分配任務的話,應該是讓優太和裡香去處理吧??呃,感覺會造成大事件。
她的思維飄了一下。
“咒術師會中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