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新奇的看著她,“更紗小姐,你好像多了點什麼……”
自信?自我?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變化,好像某部分的她變得完整了。
“是嗎。”她還是那樣笑著,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我現在要去涉穀看一趟了,能拜托你們去找出罪歌母體的持有者嗎?”
“真、真的可以嗎?”虎杖悠仁側頭看她。
他們之前不是被排除出任務嗎?
“沒事的,如果你們被控製了,我也會把你們拉回來的。”她這樣說道,示意他看向後麵。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在不遠處對他招手。
“那我出發啦!”虎杖悠仁笑得歡快。
“一路小心。”她笑了。
*
涉穀站,地下五層。
先是設下把無數普通人困在站內的結界,進到裡麵才發現是一群烏合之眾的詛咒師和咒靈,借著無辜人群的掩蔽挑釁吠叫。
先是一整車滿滿的改造人進入現場大開殺戒。
上層有他們的同夥,不斷把更多普通人丟進來送死。
五條悟開啟了0.2秒的領域,在這極其有限的領域威力下,用極限的速度
優先把上千的改造人清理乾淨。
然後事情開始急轉直下。
一個小小的正方體掉到他身後的地上。
“開·門。”
獄門彊。
人隻要在範圍四米內,腦內時間過了一分鐘就能把人封印。
“喲,悟。”夏油傑的聲音傳來。
五條悟罕見的愣住了。
不是更紗擬態的,也不是平行世界的夏油傑。
而是他這個世界的夏油傑,去年被他親手殺死、屍體又被偷了的友人。
五條悟不是一個會回望過去的人,也不是會後悔的人。
但是偶爾看到她與平行世界的夏油傑快樂的樣子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思考起自己青春的遺憾,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如果當時再堅決一點。
如果他的世界有她在的話。
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下一刻,獄門彊把五條悟死死鎖住了。
——被算計了。
連這樣的念頭都被利用的時候……打從心底的火大起來了。
偏偏身體被咒物鎖得死死的,完全感覺不到咒力,也使不上力氣。
羂索拉開頭上的線,露出裡麵詭異的大腦。“就是這種術式哦,能使用屍體的術式。”
“彆高興得太早,你忘了誰還在嗎?”五條悟咬牙笑了,“除了我以外,這個世界還有另一個最強呢。”
“很遺憾,她大概已經不在了。”羂索從容地微笑。“她會在那裡為了被罪歌控製的普通人開啟領域,然後被宿儺殺死。”
“哈?你在小看她嗎?”五條悟抬起下巴說。
“當然不是,你也很清楚才對。她要探入自己真正的術式,隻能真正放棄六眼,破除天生的束縛。”
“正是因為知道她很強,才設下這種局哦。”
她用六眼越是用得熟練,在危機中就越是不可能放棄。
尤其是她身邊還有需要保護的人。
“那種家夥,大概會選擇犧牲自己吧。”
羂索微笑看著深深皺起眉頭的五條悟。
……
“抱歉了。”
“我也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櫻川六花在暗處看著一切。
本來五條悟被封印的機率隻有一半到七成左右。
但隻要櫻川六花使用自己的能力,在眾多的未來線中,抓住“五條悟被封印”的未來。
戰局就會一直倒向羂索那邊。
這是無法抵抗的因果律武器。
——所以羂索才會在涉穀設下這樣的必死局,抽出戰力去池袋。
“為了我,隻能請你去睡了……”櫻川六花喃喃自語。
“哎,這可不行呢。”
然而,年輕女性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是誰?
這裡很隱蔽,還被羂索派了許多人重重守備,不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的闖進來。
櫻川六花下意識地想要回頭。
可是後頸卻傳來一股鈍痛,被對方的手刀打昏迷的前一秒,隻看到長長的棕發晃進視野裡。
“最強睡了,誰去加班啊。”那個人這樣笑著說。
她走向羂索與五條悟所在的地方。
那個地方,五條悟被詭異的肉類咒具束縛著。
嗚哇,五條先生的狼狽模樣真罕見耶。
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其實她也想多看兩眼來著。
式守更紗充滿私心的想著。
但看眼前的情況,其實她大概也差不多猜到他為什麼中招了——他也真是各種的艱難啊。
羂索還在那裡滔滔不絕什
麼“靈魂□□誰先誰後”的話題,
“又臟又醜的,要關就快點。”五條悟做出誇張作嘔的表情。
既然已成定局,他可不想讓彆人多看他狼狽的樣子。
他毫無表情的等著獄門彊的關閉與黑暗。
然而,有誰擋在他的身前。
那是熟悉的纖細身材,還有那道熟悉的聲音。
“我說啊,你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他了。”她向羂索說道。
就那樣背對著他,就像牢牢的守護一樣。“踩著彆人的痛處窮追猛打,你很不受歡迎吧。”
“你居然……”羂索的神情變了。
“英雄登場~”
“大吃一驚了嗎?”
她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回頭的笑容像刺破烏雲的陽光一樣。
“來救你啦,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