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
夏油傑一秒回答道。
“啊?”她傻眼了。
“隻要是能讓你背上的負擔輕一點。”夏油傑溫和地說,撫上她的臉頰,“當然跟你住在一起,能讓我更好的照顧你。”
她突然就感動了。
啊啊,傑的性格真是太好了。
除了偶爾會莫名其妙出現一點黑泥眼神,簡直天使!
“……嘖。”五條悟毫不客氣地咂舌。
……
總之,不知道為什麼事情變成帶著兩個家夥回家了。
啊。感覺就像東京版的起司和菱垣一樣。
她把兩人放進家裡時,很缺德的想道。
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的?
雖說以一般的標準來說是挺大的,因為她住了很多年五條家,不太能適應狹窄的環境。
但要說很值得居住……好像也沒有。
就是很普通的四居室戶建而已。
五條悟那家夥很自來熟的跑去拿巧克力了。
“這邊是廚房。那間是浴室,客廳外麵是花園……”她帶著夏油傑到處看了一圈,發現輕的稿子又被她順手擱在桌上了。
……噫!
絕對不能被傑發現,她把他寫成傲嬌黑發女主角了!
“啊,我、我收拾一下!”她連忙把夏油傑推出客廳,心虛又懇切的笑著。“傑,你在外麵等我一會。”
夏油傑柔和地笑了笑,“嗯,你慢慢收拾。”
……咦?
意外的好說話。
她鬆了一口氣,飛快地撿起紙張。
目前寫到勇者一行人進入了名為“鏡像之城”的迷宮。
這個迷宮包含了世界一切的投影,他們在裡麵遇到了白發藍眼的原勇者少女,她的人氣也很高,誰是女主都還沒有分出來……但是!
果然把經曆寫成太令人羞恥了——
然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夏油傑本來還掛在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看著壓根沒跟著到處走的五條悟問,“你是怎麼一回事?”
“欸。什麼?”五條悟事不關己的問。
看到夏油傑眯著眼睛算不上友善的眼神,他的語氣飛揚,“在問我為什麼知道巧克力放在哪裡嗎?”
“那當然是因為我已經來過了嘛。”他得意洋洋地說,“而且是兩遍呢。”
“悟,你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夏油傑的表麵平靜,“在池袋和涉穀發生什麼事情了?”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對她的態度還沒有這麼強烈的個人主張。
但是現在……
五條悟插著口袋鬆散地笑著,“沒什麼~隻是意識到,我果然很想要那家夥啊——什麼的。”
嘗過一遍可以依賴他人的滋味後,就再也忘不掉了。
跟變成最強無比舒暢的、遊走在雲端似的感覺不同。
那更像是一種落在柔軟的床鋪裡的安心感。
所有體重被能信賴的存在承托、渾身上下都深深鬆了一口氣,身體放鬆下來。
然後不自覺地、再次尋求那種美好的體驗。
回神過來的時候,又把她抱進懷裡了。
“悟,怎麼了?”她無奈地仰頭看他。
悟。很好聽嘛。
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發音。
——總之,軟泡硬磨讓她改變稱呼是做對了。
不然這種姿勢被叫“五條先生”也太令人掃興了。
“悟,不要整天像小孩子一樣撒嬌了。”夏油傑皮笑肉不笑的說。
“哈?”
“你嫉妒嗎?傑。”
五條悟裝模作樣的笑道,“我才不要被追到另一個世界的家夥說。”
式守更紗一抬頭,就看到這兩個成年男人站著一臂的距離,並且擺出了算不上友善的態度。
……這又是怎麼了?
一想到這兩個人能一言不合打起來,她完全不想看到自家被打塌的場麵,連忙抬頭試圖轉移話題,“對了,我最近的術式用法改變了,能幫我熟悉一下它嗎?”
“可以哦~”
“當然。”
兩人同時回答,然後又對視了一眼。
五條悟從背後抱人的力氣大了一點,勾著唇角說,“我是最強哦?我作為對練的對象更好吧。”
夏油傑睜開眼睛,“真會大言不慚啊,十年過去誰是最強還兩說。”
“她長年用的都是我的術式欸,由我來觀察怎麼想都比較合理吧。”
“不,當然應該是長年了解她習慣的人來。”
這兩人說句話就靠前一步。
不要再向前了!
她前後為男,感覺像被兩道牆牢牢夾扁在中間似的。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啊?”她不得不喊出聲。
頓時,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她的身上。
兩人從上而下的注視充滿了壓迫力。
她莫名吞了一下口水,乾巴巴的說,“不、我是說,你們慢慢聊,我就先……”
她想溜掉,但兩邊的手腕都被大手同時抓住了——緊緊的,之後絕對能留下一圈痕跡的那種力度。
“你留在這裡。”
“不,你留下。”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這是在表現默契嗎?
可惡,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有共識啊!
“你們吵架也不一定要我在場吧……”她叫冤道,開始思考起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不過就是對練的場合而已,有必要這樣嗎兩位!
兩道嗓音疊在一起在頭上響起。
“我和他,你選誰?”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