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收起手機,帶著心事走出去。
他看到剛才還一臉驚恐地跑掉的式守更紗,正在跟五條悟坐在廊下,湊在一起看著什麼。
“欸,原來是綁在腰上的哦——”
“就是說嘛,這個看起來很軟的樣子啊。”
“悟,你戴薩摩耶的尾巴嘛。”
“是純白色的欸,肯定很適合。”
“怎麼看都是哈士奇比較適合我吧。”
“……原來你也有自覺啊。”
看到他走出來,兩人都同時抬起頭。
式守更紗笑起來,她身邊高大的藍眼白發的男人也愉快地勾著唇。
夏油傑一瞬間有些恍惚。
——本不該同時出現的兩個人。
“你們在聊什麼?”夏油傑垂頭問道。
“悟在說,反正我們這個萬聖節過得那麼糟,要不要在高專裡弄一個派對補上。”她笑著說。
“大戰過後大家都放鬆一下,讓學生們也來。”
“學生時代的遺憾會一直殘留吧。”五條悟笑著,摸起下巴說。“不過學生應該不會選動物係吧。”
“他們穿什麼是他們的自由。”她繞起手哼哼唧唧的,“反正要是想看我戴尾巴,你們兩個都戴定了。”
“欸欸——”
“傑,你也參加……”
她說到一半,疑惑的看著夏油傑心不在焉的表情。“怎麼了?”
“沒什麼。”夏油傑露出一個笑容,“好哦。”
嗯?
他是不是有點不對勁的。
“沒事吧?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了。”她站起來走到夏油傑麵前,伸手探探他的額頭。
夏油傑抓住她細細的手腕,讓自己的臉在她手心輕輕摩擦了兩下。
不是。到底是誰比較像狗狗啦。
她無奈的想道。
“更紗,這家夥健康得很哦。”五條悟在背後麵無表情地說。
“六眼保證?”她回頭問。
“六眼保證。”他答得信誓旦旦。
那就是他心情不好了。
式守更紗思考著。
即使長大成人了,夏油傑偶爾還是會露出高專時期那種疲憊的眼神。這種時候隻要被他抱,讓他休息一陣子,通常就會好起來。
“真狡猾,我也心情不好哦。”五條悟歪歪斜斜的分腿坐著,看著毫無反抗被夏油傑抱住的她,“——更~紗。”
“五……悟,你看起來活蹦亂跳的。”她誠懇地回頭說。
“……你差點又叫’五條先生’了是吧。”
“你錯覺啦,悟。”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腰部傳來一股力氣,一低頭就看到白色的腦袋與困住她的雙手……
“我說——”
五條悟興致勃勃的說,“我們來做個交換好了,更紗戴尾巴的樣子就隻給我看,不給傑看。”
這個總想偷跑的混帳家夥——
夏油傑的手收緊了,一下就訂了杜賓的尾巴給自己,微笑著說,“真可惜,我加入了。”
唯獨她被兩人勒得有點透不過氣。
“知道了、都快點放手啦……”她試圖掰開腰上的手——她是什麼被搶著抱的玩偶嗎。
“欸為什麼?——你都沒有叫過傑放手吧。”五條悟輕浮的笑著,手上抵擋的力度卻一點都不輕。
“好吧、我是說,你們都放手。”她掙動起來,“快點啦,成年人這樣真的不好看……”
“更紗,我以前就想說了,你是不是臉皮太薄了?”
“少來!我隻是個正常人——”
式守更紗完全搞不清楚,這兩個人為什麼這麼熱衷的膩在她身上。
這難道很好玩嗎?
“其實就是悟太黏人了吧。”夏油傑一臉中肯的說。
“哈?”五條悟不滿的說,“先抱上去的人在說什麼啊?”
“這是戰友的習慣。”
“……真虧你能用一臉堂而皇之的表情說啊。”
五條悟被他的無恥震驚了,連眼罩都差點歪了一下。“這樣也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
式守更紗一臉莫名其妙。
她剛想點頭的時候,頓時想起傑為了看她戴尾巴而倒戈過去,不滿的對夏油傑哼道,“彆看我啊,你跟悟才是戰友吧。”
“……啊。”鬨彆扭了。
夏油傑的表情僵硬了。
“活該。”五條悟一臉幸災樂禍,“我是更紗的同伴哦。”
“悟,最先提出來的就是你吧。”她瞪著他說,“你說要組隊,就是預料了傑會倒戈不是嗎。”
混帳,兩個都是大混帳。
“欸,因為我超想看嘛——”五條悟能屈能伸,立刻用撒嬌與哄誘混合的語氣說,“更紗看起來肯定會很可愛啦。”
“……哼。”
夏油傑語氣平平地說,“悟,你問了多餘的話呢。”
“哈?明明之前人是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