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霍湛這種天選開局的人物,肯定不可能是妾生子。
一般他這樣的大人物都有一段神秘,且不可為人觸碰的過往,這個過往不是母親,就是初戀,亦或者是什麼青梅竹馬,她可不想得罪人。
雲楚又拎著藤箱來到牛板車前,把箱子往車上一擱,“哢哢”一撥卡扣,箱子應聲而開,看著裡頭用紙裹好的一卷一卷的大洋和法幣,心中微歎,果不其然。
這沈虯當真是殫精竭慮,生怕她不好好配合霍湛,一邊走人情,一邊走金錢收買,兩條路線一個也不耽誤,她還能怎麼樣?
她這個人,向來識時務,一定會當好自己的工具人的。
雲楚又滿意的點了點頭,拿開法幣,又看到下麵放著幾支磺胺多息針。
她也沒多詫異,把東西放好,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慢條斯理的合上了藤箱。
霍湛聲音清冽,似咬著字音說話,尾音噙著淡淡的慵懶:“做的不錯。”
雲楚又揚了揚唇角,抬手晃了晃戴著銀戒的纖細手指,大言不慚道:“多謝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一定讓霍少帥在逃荒路上感受到賓至如歸的待遇。”
霍湛輕嗤一聲,這笑聲帶著些嘲諷。
雲楚又渾不在意,轉頭看了他一眼,宋桂英不在時,他又從薑硯清變回了霍湛,氣質寡淡涼薄,眉眼鋒利如刀刃,危險至極。
她不免唏噓,這家夥還真會演戲,要她說,還是柔弱小綠茶更帶感。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給霍湛聽的。
雲楚又掃過他琥珀色的狐狸眼,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打好預防針,說道:“少帥,逃荒路起碼得走倆月,您要是忍不了可以離開,千萬不要與我客氣。”
霍湛頓了頓,淺瞳眯成危險的弧度:“可以。”
他話音落下,雲楚又眼神變得狐疑,霍湛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下一刻,霍湛就為她解惑了。
他彎了彎眼梢,扯著唇角無聲地笑:“我離開,想來你們也都死了。”
雲楚又一噎,無語道:“行,您老日理萬機都不怕浪費時間,我操心什麼?”
其實她心裡清楚,霍湛是因為對十一軍起了疑